扭头对身边的信号兵下令:“鸣金!”
信号兵抄起铜锣就是一阵急敲,响亮的锣声让步军五营的训练全部停了下来。
张亦隆一挥令旗,前后左右中军五营营官马上跑了过来,立正敬礼。
张亦隆下令,所有的副哨官以上集合到土台前,步军五营集合成一个大方队。
营官们有些奇怪,却也没敢多问一句,马上跑回去传令。
片刻之后,步军五营就合成了一个二千余人的大方阵。
“擂鼓!”张亦隆再次下令。
四名壮实的鼓手一起敲响了牛皮战鼓,“咚咚……”低沉的鼓声震憾着所有人。
鼓声就是命令,闻鼓进!
五营方阵开始朝着前方走去,用的是最普通的便步。
看着还算整齐划一的方阵,营官们的脸上多少都有些笑意,可他们看到张亦隆凝重如水的表情后都瞬间收敛了笑容。
不对劲!
方阵走出一百余米后,位于方阵最前方的步军前营已经快要走到操场的边缘了,那里已经用白灰划出了一条边界。
鼓手们有些犹豫了,敲击战鼓的力度不由得轻了几分。
“呛啷!”谁也没想到,张亦隆忽的抽刀在手,雪亮的刀锋直指鼓手,“擂鼓!少擂一下,我就砍下他的脑袋!”
鼓手们差点吓得尿了裤子,手中的实力鼓锤用力的砸在战鼓上!
步军前营中带队的什长们大都懵了,他们下意识的觉得应该停下来,可鼓声还在响着,到底是进还是停?
有几个机灵的扭头看向土台,想从张亦隆或是五位营官那里得到些指示或是暗示。只有一名什长没有丝毫的犹豫,他就是刚从哨官降为什长的李雷,他手中的鎚枪毫不留情的抽在想要停步的士卒屁股上,“战鼓未停,擅自停步者死!你们想找死吗?”
只可惜,只有他一人坚定的前进是没什么意义的,方阵瞬间就变成了一盘散沙!
“鸣金!”
响亮的锣声把步军五营重新召唤回土台前,张亦隆面沉似水,“来人,把五位营官拖出去,每人打五军棍!”
“是!”临时客串警卫的长夫军亲兵哨士卒马上跑过去,把五位营官就地放倒,“啪啪”的一人屁股上挨了五棍!
总算没剥裤子,给这五位大人留了点面子。
这五棍,说轻不轻,说重不重,但污辱性极强。
张亦隆继续下令,“除前营哨官卢增禄以外,其他哨官每人三棍!”
哨官们比营官大人要自觉的多,不用长夫军士卒过来动手,自己就地趴下,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三棍!
“给你们三天时间,要是连令行禁止都做不到,你们的营官也就不用当了。”扔下一句话后,张亦隆转身下了土台。
营官们一边揉着屁股,一边骂着把各自的队伍重新整队。
没人觉得自己冤枉。
闻鼓声不进,按律当斩!挨五棍子已经法外开恩了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