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云晚眯眼望着这个男人,一时看不懂他。
“小漪……”
“别过来!”陆池靠过来的同时,夏云晚及时后退好几步。
一时间,两人的距离更大。
她的防备和厌恶赤裸裸的表现在外。
像一根刺,深深刺在陆池的心口。
他眼神恍惚了一瞬,抬起的手尴尬的将在空中。
昏暗之中,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。
吞下腹腔中的苦涩,他艰难开口,“小漪……”
“闭嘴,不许你这么喊我!”
脏!
攥了攥手心,夏云晚抽回视线,掠过他就走,冷漠的如同路人。
她真是一刻都不想跟他多呆。
手腕被扣住。
陆池的视线锁在夏云晚脸上那道刀疤上。
空出的手颤抖着就要抚摸上去。
“啪!”
被用力拍开。
“别碰我!”
陆池咬牙,不甘心的复又。
夏云晚隐忍的情绪瞬间被挑破。
曲起膝盖,猛地朝对方腹部顶去。
陆池哼叫了一声,蜷身双手按住腹部,表情痛苦。
“再敢碰我,你会和洛云嫣一样的下场!”
放了话,夏云晚决然消失在夜色中。
陆家。
“咣当!”
一个空酒瓶被丢出去,滚了老远才静下来。
陆池撑着椅子勉强从地上起身,摇摇晃晃的走向酒柜,又拽了瓶酒出来。
酒精穿肠,苦涩自知。
悠悠侧目,望向无尽的夜。
那里仿佛蛰伏着一双手,伺机将他拖入地狱。
该来的,还是来了!
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
这一刻,好像一起都得到了解脱。
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他重新获得的了呼吸一般。
“嘭!”
门被人推开。
预示着一场在所难免的对峙。
接着幽黑的房间豁然大亮。
陆池有些不适应的抬手遮眼。
陆母虚指着他,一顿劈头盖脸。
“你说说你,陆氏上下都成什么呀了,你还有心情在这喝酒?是不是非得把你爸气死你才高兴?你爸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倒霉运的儿子?”
一下子刺激到陆池,他横眉瞪向陆母,酒醒了多半,“你说什么?”
陆母没意识到情况不对,叉着腰,更加的肆无忌惮。
“怎么?我说的不对吗?你爸一心栽培你,好资源都给了你,你呢?酒店找女人上报,未婚妻又被抓,我看整个陆氏就要毁到你手里,你还有脸问?”
陆池沉吟了一会,低低的笑出声来,然后声音越来越大,越来越狂。
陆母和身后跟来的陆旬对视一眼,彼此不解。
“陆氏如今如履薄冰,你……你还有心情笑?”陆母耐不住性子的斥责。
陆池仰头灌了一口酒,这自嘲的才开口,“这都是你们逼我的,你们逼我的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,越来越沉。
仿佛承载着沉甸甸的无奈和悲戚。
陆母嗤笑了一声,“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,你爸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,你要是不想他被火生生气死,最好现在就去拉合作商,否则,你就是陆家的罪人!”
说罢,陆母离去。
陆旬斜了斜嘴角,接着跨步进来,抽走了陆池的酒杯。
“哥,你这又是何必呢?难道你现在应该做的,不是把坏你好事的人给揪出来收拾一顿吗?”
陆池背脊一僵,抬眸看他。
陆旬向前一步,屈膝蹲下,保持和陆池一样的高度。
假模假样的为了自己的哥哥整理着衣领,“看你借酒消愁的样子,很难让我不怀疑你跟这个始作俑者认识,我猜得对吗,哥?”
陆池眸色一晃,甩开陆旬,低吼着警告,“少自作聪明!”
他的反应入眼,陆旬满意的笑了。
“没关系的哥,这件事就交给我吧,我保证处理的让你满意!”
拍了片陆池的肩膀,就着他的酒杯清空了里面的酒精,陆旬笑着离开。
陆旬,陆池同父异母的弟弟。
阴狠,狡诈。
陆池盯着关上的房间门,眼神充满疑惑……
此刻,陆家另一个房间。
“什么?你让我去偷你爸爸的遗嘱?”
听完陆旬的话,陆母惊得猛地站了起来。
陆旬翘着二郎腿,整个人懒洋洋窝在沙发里,掌心中握着一个烫着金边的白瓷杯。
相比较母亲的反应,他显得不以为意的多。
“老家伙一早就找过秦律师了,除了立遗嘱,你觉得他还能做什么?”
陆母噎住,眼珠子溜溜转了好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