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看见林初吃瘪,陈五爷完全没忍,笑出了声。
林初嘴角抽了抽,有些无语,没想到谪仙人一般的陈五爷,居然也会做这般促狭的事。
“五爷,我想在宿州买些地,建个小庄子。”林初说起正事。
陈五爷敛起笑,“买人种地?”
林初摇头,“不单单是为了种地,我想把难民中那些无父无母的孩童和无人奉养,又不能种地的老人接到庄子里,给他们找些力所能及的活。”
听李恒说,她出门一趟,城外流民中的老人和孩子去世不少。
乱世之中,最先死去的便是老人和孩子。
陈五爷也知道这事,想了想,便点头,说:“即便不做活,就那么养着也可以,就当建了善堂。”
“养着?您有银子?”林初幽幽道。
陈五爷理所当然的说:“府衙后院有不少银子。”
“那些都是陈少将军的军费。”林初叹气,“五爷,若是建善堂,今日收留了这些老人和孩子,改日就有更多的过来投奔,收还是不收?”
“如今这世道,失去儿女的老人和失去父母的孤儿多得很。”
陈五爷这才意识到林初要收留这些老人和孩子,跟在京都时,各家夫人做善事极为不同。
京都之中,老人和孩子没有多少,各家夫人出个几十两银子,就能养活那些人。
他摸摸鼻子,惭愧道:“是我想当然了,此事,就按你说的去办。”
林初满意了,当即行礼告辞。
她得尽快将这事办好,好回去见李骁。
林初还是找了班头,跟他将这事说了,“选地要用心些,莫要占良田,但也别太偏远,要在宿州城的看护范围内。”
“选地时,你也想想能给庄子里的老人和小孩找些什么活计。”
林初不想养出一群懒鬼来。
班头:“……”
他是差役的班头,不是管家。
见班头站着不动,林初不解,“怎么了?”
班头张张嘴,最终还是恭敬道:“不知林东家可还有别的吩咐?”
“没有,你快些将此事办好。”林初道。
班头领命而去。
而林初则是在宿州城的街市上慢慢的走,不知不觉的走到天香楼前。
她一拍脑门,种菜可比种地省劲。
宿州没有边关苦寒,连暖棚都不需要搭建,只要划出土地,给了菜种,再好生伺候着,青菜长得定不会差。
只要能动的老人和孩子都能干,再养些鸡鸭,他们没准能自给自足。
当晚,班头还跟林初说地已经选好时,林初便又叫他去买菜籽。
这次,班头不想再屈服,他不是管家!
可他刚要开口,就见林东家递过来一个钱袋子。
“这里面有三十两银子,买完菜籽,剩下的你收着,就当辛苦费。”
买菜籽顶多花个三四两银子,剩下的都是他的?
班头咽了口唾沫,接过钱袋子,“东家放心,我定把此事办好。”
他也不想,但林东家给的太多了。
林初不知道班头的心思,她只觉得松口气,将这些安顿好就能回家了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。
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,摇身一晃,已经现出原形,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,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,九尾横空,遮天蔽日。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,稳定着位面。
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,否则的话,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