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东家,咱们就这么过去,能被买吗?”黄土拽了拽破烂的衣裳,大拇指的指甲在衣服缝隙出一摁。
咯吱一声脆响。
爬来爬去的虱子死了。
为了不被人识破,他们穿的衣裳都是从难民手里买来的。
原汁原味。
也多亏他们以前都过过苦日子,还能接受。
林初也是一身脏兮兮,她长得清瘦,此时一身肥大的衣服,衬的人瘦瘦小小。
“当然不会,所以我们不能主动上门,得等他们来抓我们。”林初说。
林初他们已经在路上走了三四个时辰,就快要到元固县了。
不多时,黑老大从路旁的斜坡上滑下来,“我抄近路去看过,再走半个时辰就有兵士出没,瞧着穿着,应该是林州的兵马,他们正在各村抓人,遇着健壮的流民也会被抓走。”
吴王要用从元固县抠出的银子招兵买马,可银子经过各层将领的手,到了负责征兵的人手里,还能剩下多少?
乱世,前途未卜,所有人看见银子都想捞到自己的腰包里。
所以,吴王说的买人就变成现在的抓人。
跟着吴王逃出来的兵士,成群结队,流窜于各个村落抓人,抢粮抢钱。
行径如同土匪。
齐火带领的十人小队就是其中一支。
刚抢完一个小村落,齐火提着个麻袋,吐了口唾沫,愤愤骂道:“不是都说宿州富饶,咋就抢到这么一点破烂?”
他扔下手里的麻袋。
麻袋里的东西显露出来,两块碎银子,十几枚铜钱,几块棉布,三双新布鞋,两个铁锅,小半袋米。
“头儿,我打听过,宿州来了个吸血的知府,加重赋税,这些人家里的存粮和银子都交税了。”
“对,对,也就是咱们来的快,我看那村里很多人家都收拾了行李,要跑呢。”
齐火死死地皱起眉,“当时从林州跑出来时,说是要带咱们来宿州吃香的喝辣的,现在瞧着,米糠都吃不上。”
有人凑过来,小声说:“头儿,要不,咱跑吧?”
齐火横那人一眼,“跑?跑哪儿去?跟着王爷,咱们仗着人多,还能抢点粮食,成了流民,只有被抢的份儿。”
“去跑做流民,就是找死。”
他这刚说完,就见七八个流民走过来。
这些人缩头缩脑,衣服破破烂烂,一看就没油水,但年纪正合适。
齐火一扬下巴,“去,把他们捉了来,审问一番,若是能用,就带回去。”
今日带了人回去,他们明日就还能出来抢。
积少成多。
齐火不嫌蚊子腿不是肉。
片刻后,那七八个流民被驱赶过来。
“你们从哪儿来的?”齐火虎着脸。
林初缩着肩膀,被吓得浑身一抖,哆哆嗦嗦的说:“从宿州城门口逃出来的。”
齐火问她为何要逃离宿州,林初就结结巴巴的将逃难百姓被困在宿州城门口的事说了。
她哭求,“大人,您行行好,就饶过我们吧。”
“娘的,这知府可真黑。”齐火生气的骂了声,这知府提前把本该到他兜里的钱都抢走了。
他扫了林初等人一眼,“带回去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。
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,摇身一晃,已经现出原形,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,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,九尾横空,遮天蔽日。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,稳定着位面。
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