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柏自然不信林初的话,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初。
林初端起茶,“大人若是不信,尽管派人去查,我的人已经出了城。”
朱柏缓缓沉下脸,吩咐心腹管家带人去查。
不到半个时辰,管家匆忙来报,“在城门关闭之前,跟着这位林姑娘一起进城的两个女子被人护送着出了潼关城。”
“她们手上有我的亲笔信。”林初不慌不忙的补充说。
朱柏脸色阴晴不定,半晌,他挤出些笑来,对林初说话客气了许多:“林东家在潼关城有许多合作的商户。失了一个吴记药铺不会损失什么。为何要拼死救吴家小姐?”
“商人大多胆小惜命,今日吴小姐若是因为跟我做生意而获罪,怕是我辛苦撑起的摊子便会彻底倒了。”林初抬眸,笑盈盈的说:“大人,我还想继续做这门买卖呢。”
朱柏沉默半晌,颇为不甘的说:“吴二老爷状告吴小姐私卖药材一事并无证据,明日吴小姐便能安全归家。”
林初起身,敛袖行了一礼,“多谢朱大人明察秋毫,民女这便告辞。”
待林初三人离开,管家小声说:“大人,这燕国女商冒死来救吴家小姐,我看她八成是真的在跟吴记药铺买卖药材,要不我派人跟着他们?只要日后能找到证据,不就能将他们除掉?”
“蠢!”
朱柏斥道:“那两匣子黄金还在厅中摆着呢。”
朱柏怕的不是燕国女商和吴家小姐攀咬他,他怕的是刘章。
如今,几个皇子正在内斗,刘章投靠了六皇子,而他是二皇子的人,若是让刘章抓住错处,他必死无疑。
那燕国女商进出府衙并未避着人,有不少人看见她捧着两个匣子进来,双手空空的离开,他总不能将这些人都杀了。
说白了,在燕国女商走进府衙偏厅的那一刻,他就已经无法脱身。
“罢了,再容燕国女商和吴家小姐几日,待二皇子成功登上大位,他定要报今日之仇。”
……
林初三人从府衙出来,穿过两条街道才停下来。
林初抿着嘴角,缓缓靠到墙上,“总算平安出来了。”
她抓着袖子去擦额头的汗。
在朱柏面前,她差点没绷住。
李狗儿和黑老大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。
李狗儿满目钦佩,“东家,你几句话就把潼关城的知府大人给装进了咱们的套子里,真是太厉害了。”
黑老大也发现林初远比他想的要有本事。
林初摇头,“不是我厉害,而是朱柏想得多,畏首畏尾,若是换个性情果断的人压根不会听我胡说。”
“总之,此事顺利解决,不过我们今后再来潼关城做买卖一定要谨慎,不能让他抓到破绽。”黑老大说。
翌日,吴曦兰果然平安回到吴家,洗漱过后,她特地向林初道谢。
林初挺不好意思,“此次我怕是把朱大人得罪狠了。”
吴曦兰不这么想,“或许可以趁此机会把朱大人拖下水也不一定?即便不能为你我所用,也能让他有所忌惮,不敢轻易对你我动手,此事就交给我来办。”
说到这,她顿了顿,迟疑道:“林东家,我前些日子找人给你算了一卦,你近日不宜出门,此番回去后你就在家中休息半月,不要出了门吧?”
上一世,就在七天后,林初受重伤,险些没了性命。
林初:“?”
给她算卦?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。
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,摇身一晃,已经现出原形,化为一只身长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