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不久还一个锅里吃饭的小子,咋转身就着锦衣戴玉冠,跟在少将军身后了?
陈晏清见李骁三人看他儿子的神情有些不对,便问道:“怎么?你们认得承熙?”
李骁听陈晏清说过,他的嫡长子陈承熙这几日会到边关来。
他意识到事情不对,“少将军,前几日林初从潞平府救回一名少年,名为程洛,这少年跟大少爷面容极为相似,所以我们刚才见到大少爷,才会那般惊讶。”
陈宴清跟陈晏和对视一样,俱是震惊不已。
陈承熙眼中有些好奇,“真的很像?”
“甚至可以说,一模一样。”李骁回道。
陈晏清沉声道:“你带我去看看。”
于是,李骁便跟着陈晏清出府,虎头和钱富贵去给蒋公送鞋。
蒋公今年快六十了,摸着花白的胡子,看着面前摆着的三双鞋,心情复杂。
鞋是用粗布做的,底子纳的很厚,针脚也密实,夫人过世后他已许久没穿过这样的粗布厚底鞋。
他难得对虎头和钱富贵和颜悦色起来,温声询问他们的功课,只是问过两句之后蒋公脸上的温和就消失无踪。
李骁还好,他比虎头和钱富贵聪明,也肯下功夫,已经在学圣贤文章,而钱富贵和虎头还在学写字,尤其是虎头,学了小半个月,仅仅记住了十来个字。
蒋公可是两榜进士出身,对待读书做文章一事最为严谨,因此被虎头气的心力交瘁,甚是疲惫,说了句让他们回去练字,把他们打发走了。
“教他们一年,老夫得少活十年。”蒋公捂着心口,直叹气,但看着桌上的布鞋,他又笑了起来。
这三个学生是有些笨,但心地敦厚,待人真诚,唉,他还是多为他们操劳一些罢。
从蒋公院里出来,虎头备受打击:“我可能真的不适合读书习字。”
钱富贵翻了个白眼,说:“你每次从蒋公那里出来都要这么说一句。”
虎头长长的叹口气。
……
李家屯外。
陈宴清和陈宴和站在山坡上,看着院中穿着粗布麻衣的程洛笨拙的劈柴,陈晏清死死地盯着程洛的脸,惊骇过后,变得极为阴沉。
这叫程洛的男孩与他的嫡长子陈承熙还真长得一模一样,只是这孩子身量更壮实。
李骁匆匆走上山坡,把手里的衣服给陈晏和。
这是程洛跟着林初回来时,穿的那身旧衣,赵氏给浆洗的很干净。
看见这旧衣,陈宴清的神情更为冰寒,“二弟,此事你怎么看?”
陈宴和看着那身旧衣,脸色晦暗不明,“这布料是上好的绸缎,顺宁县难见,京都中富贵人家常穿,倒不算什么,就是这衣服的做工明显是出自府中针线房韩绣娘之手,这绿竹的绣法是韩绣娘的独门针法,很得嫂子喜欢。”
“二弟,看来你得回京一趟了。”
陈宴和忙道:“我今日便出发,快马加鞭,五日便能到京都,大哥,你放心,我定会把此事查清楚!”
陈晏清点头,跟李骁说:“这孩子先养在你家。”
“是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。
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,摇身一晃,已经现出原形,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,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,九尾横空,遮天蔽日。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,稳定着位面。
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,否则的话,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。
祖庭,天狐圣山。
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,不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