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初铺好被褥,直起腰,想了想,依旧搬出林虎来,“娘,我爹说,李骁性情英勇,心智坚定,能为良配。”
赵氏愣住,“你爹说过这话?我怎么不记得?”
当然没说过。
可想要压住赵氏,只能搬出林虎来,于是林初面不改色的点头:“是山上打猎时说的,娘,你就看李骁今日行事是不是颇有章法?要不是他,咱们一家如何能顺利离了槐树村?我爹素来会看人,想来这次也不会看错。”
林虎确实很欣赏李骁,还曾动过跟李骁结拜的心思。
林初觉得结拜啥的,就没必要跟赵氏说了。
一听李骁是丈夫看中的,赵氏说话的底气便没那么足了,“可李骁比你大那么多,底下还有三个弟妹,为娘和善儿已够拖累你的,再来三个,你这日子如何过的下去?”
林初却笑着说:“我年纪小,难免让人轻视,李骁比我大,正好顶门立户。”
“理是这个理,可他有三个弟妹……”赵氏道。
“这不是更好,小弟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的,往后总有几分情义在,省得小弟一人单门单户的无人照拂,娘,咱在槐树村时没个亲朋,明里暗里受了多少挤兑为难?”
林初坐到炕边,抓住赵氏的手,耐心的说:“娘,你别嫌弃李骁是个军户,正因为她是军户,才能庇护我。”
她把军户不能再嫁良籍的事跟赵氏解释一遍,目光泛冷,“何里正势大,除了槐树村,附近的太师屯,张家村,靶子沟都归他管,不来李家屯,我就只能带着你和小弟私逃,流亡到别的州府去,说不准路上就没命了。”
听到逃亡,赵氏白了脸,忙道:“不逃了,娘这辈子都不想再逃亡。”
三年的逃亡,已经把她吓坏了。
“娘,你这会再想想,我嫁李骁是不是挺好的?”林初问。
顺着林初的话想,赵氏不由得点头,这么一说,李骁确实不错。
李骁家的院子收拾的干净,门口的柴火垛也很齐整,足可见他是个勤快的人,他那三个弟妹也都是懂事的孩子。
她说不出反对的话来,哽咽道:“若是你爹还在,何至于如此?我苦命的初儿啊。”
赵氏到底抓着林初的胳膊哭了一场。
林初伺候着赵氏洗脸,又给睡着的林善擦了脸和小脚丫。
等赵氏和林善躺下,林初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,去归置院中的东西。
于是,刚把虎头等兄弟送走的李骁就看见林初把自家的锅碗瓢盆、米面粮油都搬进了他家厨房。
他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没忍住,闷声道:“你那院子也有厨房,你该把东西搬到那间厨房去。”
林初诧异:“为何?”
李三婶都说要走礼定亲了,反正都会是一家人,怎么还要分两锅做饭?
何况二丫三个还是孩子,她当嫂子的照顾着,不是应当的吗?
这么想着,林初就有些不高兴了,“你去了军营,倒是不愁吃喝,可家里三个小的呢?总不能让三婶天天给他们送饭吧?况且往后你我两家比邻而居,我当嫂子的,照应她们不是应当的吗?”
李骁被说的有些心虚,“那我帮你搬。”
李三婶暗暗点头,心想李骁这媳妇真没找错,对小姑子小叔子好不说,还能管得住李骁!
她老李家撞大运了!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。
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,摇身一晃,已经现出原形,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,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,九尾横空,遮天蔽日。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,稳定着位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