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妇人都是干活利索的,只花了半天,就把两个院子收拾齐整。
林初邀请她们留下来用饭,李三婶等人婉拒,各自回家了。
没有外人,林初就把早上的剩粥和李三婶送来的肉菜馍馍热了,带着二丫几个凑合一顿,然后烧了两大锅热水,趁着中午暖和,把二丫、三蛋和四蛋揪过来,从头到脚洗刷干净,换了干净的衣裳,让他们蹲在院子里,用篦子给他们篦头发。
二丫到底年纪小,照顾的不周全,不光三蛋和四蛋,就是二丫自己都长了虱子。
林初时不时用指甲盖掐死个虱子,发出咯吱的清脆声儿。
三蛋和四蛋咯咯地笑,二丫心里紧张,偷偷看林初,见她没有嫌弃,低头抿嘴笑了。
篦完头发,林初拍拍手,“好了,二丫,你领三蛋和四蛋出去玩吧。”
“嫂子,我不去,我在家帮你干活。”二丫忙着说。
她得勤快些,万一嫂子觉得她懒,不愿意跟大哥成亲可咋办?
林初笑道:“你看这哪还有活计让你做?出去玩吧,你哥少说还得两个时辰才能回来,我顺着山路去迎一迎。”
见此,二丫才点点头,牵上三蛋和四蛋,出了家门。
二丫自从懂事就在照顾两个弟弟,从来没出去玩过,这会牵着两个弟弟出去玩,嘴角不由得翘起。
三蛋和四蛋叽叽喳喳的说去找谁玩。
“二姐,我们去找水生,他有小木马,现在我们没有虱子了,他肯定愿意跟咱们玩。”三蛋欢快的说。
四蛋也期待的看着二丫。
“好,去找水生。”见二丫点头同意,三蛋和四蛋松开二丫的手,撒欢儿似的跑向村西。
二丫也往前跑了几步,又停住,回头去看林初。
林初站在院门口,冲二丫笑着摆摆手,“去吧。”
“嗯!”
见二丫跑远,林初锁好屋后,沿着屋后的小路上了山。
林虎活着的时候,常带她来李家屯附近的山里打猎。
槐树村离李家屯足足有三个时辰的脚程,之所以来这里,一是因为李家屯离县城更近,打了猎物,能就近送到县城卖掉;二是如果在槐树村附近的山上打猎,就得上交一成给里正。
林初没往深处走,而是沿着山林边缘,一边察看林虎留下的小陷阱,一边往槐树村的方向走。
山林下就是通往槐树村的路,李骁接她娘和小弟回来,肯定会走这条路。
林初动了动胳膊,她进山带惯了弓箭,眼下手里没家伙,总觉得不对。
她左右看了看,瞅准不远处的大树,树枝就有小臂粗。
她抱住树干,双脚交替蹬在树干上,猴儿似的窜上去,选定一根树枝,伸脚一踹,树枝应声而断。
林初滑下树,折断树枝上的枝丫,不一会,手里就握着一根半臂长,手腕粗细的棍子。
挥动几下,她满意的点点头,继续往前走。
走了半个多时辰,她轻车熟路的找到林虎布置下的陷阱。
两条十分坚韧的绳子,隐蔽的缠绕在两棵大树中间,猎物碰到绳子,绳子会迅速收紧,将猎物困住,要是被缠到脖子,能当场勒死。
这会,绳子就缠着一只野鸡,一只野兔,都已经死了。
取下野鸡和野兔,林初把陷阱重新布好,沉默的站在原地。
陷阱还在,她爹却没了。
说起来,她至今都不明白林虎是怎么死的。
睡前还好好的,一觉醒来,身体都凉了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。
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,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