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“当然是人，是男人还是女人？”

“……”

那古怪的声音更加嘈杂，似乎在争论，似乎在窃窃私议，嘈杂声越来越大，越来越激烈，似乎争的不可开交一般，最后却突然戛然而止，静悄悄的了然无声无息了。

良久良久，毫无声息，只有呼呼的风声，在黑暗的地壳中一阵一阵轰轰隆隆的响起。

“喂，喂，你还在吗？”

古怪嘈杂的声音再次响起：“我只能从你身上觉出亲近的气息来，究竟是男是女？却没有什么区别……

嗯，为什么每个人都问这样的问题？你们似乎都更在意别人，而不是自己。”

玉无关发一阵呆，怔怔的点头道：“你说的很对，可这个世道只有人才能害人，旁的人，却乎比我自己还重要，重要的多。”

黑暗中又是一阵寂静，玉无关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，连忙问道：“你说除了我，一共有三个人冲破了第一关，他们是哪一年冲破难关的？”

随即好奇的问道：“你连男女都分不清楚，却竟知道年月嘛？”

嘈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：“我当然分得清楚年月，太阳一直在转，月亮也是一直在转啊！”

玉无关先是一呆，然后点头道：“不错，有时候看天比看人简单的多，也明白的多。”

“那么，前三个人究竟是哪一年突破的难关？”

“第一个人是六十年前，第二个人和第三个人都是七年前，嗯，第二个人之后，太阳升了三次，落了三次，第三个人便突破了。”

第二个人，第三个人竟然如此相近！黑暗中玉无关默默想着心事，忽然全身一阵颤抖，激动的几乎要跌倒下来。

七年前，正是阿娘传授自己心诀的那一年，会不会？

玉无关又是激动的一阵颤抖。

“我，我问你，七年前是哪一天？距今过了多少日子？不不不，是太阳升了几次，落了几次？一共多少次？一次都不能差！”

这嘈杂混乱的声音不知道男女，却对日月起落，记得丝毫不差。

玉无关对阿娘被杀那一天，同样记得分毫不差。

他几次强自镇定，这才颤抖的手，掐着食指一天一天的细细算道：“阿娘是死在七年前的三月初九，今天正好是四月十一，七年是两千五百五十五天，再加三十二天，该合两千五百八十七天。”

“那两个人和你算的都不同，一个早了一天，一个就晚了两天。”黑暗中的声音默默说道。

早了一天的人应该不是阿娘，否则，她既突破了难关，又有谁能轻易杀得了她？

就算打不过，也绝不会毫无还手之力，那一日，杀阿娘的人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，

至于晚了两天的人，那就更不会是阿娘了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，又怎么会？

黑沉沉的地穴里，

忽然像是有火星一闪！

倘若，倘若，阿娘没有死呢？！

那一日，他只看见，血淋淋刀，无头的尸体，还有血肉模糊的一团。

似乎，似乎真的没有看见阿娘的脸！

难道！

玉无关像是被黑沉沉的死夜即将溺毙的人，突然猛地跳了起来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

“阿娘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