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作，并不突兀。

程希林回到别墅之后，先给木匠楚正打了个电话，把今天的事儿跟他说了遍。

楚正的意思是，既然程希林有了成熟的计划，那他们就配合程希林，随他怎么做，要是搞不定了，就立正，朝天空大喊一声，四哥。

然后四哥在骑着小木马螺旋登场。

程希林也说了，他们可能会有星辰级巅峰，甚至虚空级。

楚正哼了声，撂下一句，“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，就是虚空级来了，也得肾虚。”

程希林咂摸咂摸嘴，既然这样，那就很ok了。

是夜，

常青山打电话给小区外面的餐厅，要了几个菜，两人就这样喝着酒，吃着菜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。

“不会不适应吗？”常青山问道。

“什么？”程希林看着常青山。

常青山耸耸肩，道：“就是经常换地方，身边的战友，朋友也都跟不上你的脚步，纷纷停留在原地，而你的身边，不停的路过各种各样的人。”

常青山继续说道：“云州高中和猎魔队，魔都的朋友和战友，而现在，你在京都，又认识了我和安萱还有易飞扬。”

“这种地点的变换，还有战友朋友的变换，你会不习惯吗？”

程希林闻言，放下筷子，拿起高脚杯，晃了晃里面的红酒，答非所问的说道：“山哥，你刚才说，这瓶红酒价值十几万，我会喝，果汁饮料我也会喝，啤酒白酒我也会喝。”

常青山挑了挑眉，表示自己自己在等他接下来的话，示意程希林继续说。

程希林抿了口红酒，然后，说道：“无论是饮料、啤酒、白酒、红酒或者是香槟，我都会喝，并且能尝出每一种饮品味道的区别。”

“这就好比你们，云州的朋友，魔都的朋友，京都的你们，都各有各的味道。”

“今天我和京都的你一起喝红酒，或许明天，后天，我就会带着你去另一个地方喝啤酒或者白酒。”

常青山放下筷子，拿起醒酒器又给程希林添了些红酒，轻笑了下，玩笑道：“这瓶酒很稀有的，常喝肯定是没有，但家里还有几瓶典藏的白酒和几桶啤酒，我希望他们什么时候能够过来，我们一起喝。”

放下醒酒器，常青山笑道：“你知道的，我很好客。”

程希林咧咧嘴，“当然。”

人生很长，见过的人，说过的话，时间长了，就会忘记。

什么记忆最深刻？大爱、大恨、伤害、恩情。

别忘记，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
有些人，有些事，正如一壶醇香的老酒，需要慢慢喝，细细品，然后在醉梦中独自回忆。

抿了口酒，程希林放下酒杯，说道：“山哥，你可要快点提升境界了，我最近可是红的紧，很多人都围着我。”

常青山点了点头，笑道：“放心吧，辉腾锡勒草原那种事，不会再发生了。”

程希林嗯了声，然后他把自己白天遇到的事儿，还有自己将要怎么做，简短的说了说。

常青山表情没什么变化，事实上，他看着程希林匆匆忙忙的样子，又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半个多小时，然后又说让自己快些提升实力的话。

他就猜到了些，所以对程希林所说的，他并没有惊讶。

而是平淡的说道：“这件事，我们能做到的就只有安安静静的等你消息，然后按照你的指示，配合你，我们没有多余的身份参与到你的计划中去，一切都要靠你随机应变。”

“这我当然知道。”程希林说完之后，轻叹了口气，抱怨道：“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聪明啊，我多希望身边都是猪队友，对手都是白痴智障。”

常青山眨眨眼，“猪队友，是指我吗？”

程希林惊讶道：“怎么可能。”他又继续说道：“我说的是易飞扬和安...和我以前的朋友们。”

呵呵...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，哥们儿就是用来背锅的。

常青山笑了下，然后正色说道：“世界上有蠢人，但没有傻子，蠢和傻，要分清。”

“既然那个肖华已经认出了你，那就只能让他自己知道，易容有点难，变装墨镜口罩，都是必要的。”

程希林点了点头，“放心吧，我明天就陪他们玩玩，看看能不能炸出几条大鱼。”

“你自己当鱼饵？”常青山问道。

“当然。”

程希林说道：“你刚才也说了，他们都不傻，不真放饵，他们怎么上钩啊。”

......

浩瀚的宇宙中，一片星系的生灭，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，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，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？家国，文明火光，地球，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，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，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？

列车远去，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，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
王煊注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