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闻钟。
没等到鹿,却在竹稍见了一青年,立竹吹/箫。少女痴了,注目倾听,久了,就忘忽所以。
一曲箫声止,白衣青年望向她,见她目光炫彩,就飞身而下。
“打扰到姑娘了。”白衣青年柔声说道。
少女回神,又惊又喜“我认得你!”
青年作揖“在下……”
“宁天,宁静的宁,天空的天。”少女迫不及待。
“我愿为你舞剑一曲,你以箫声伴奏如何?”少女这样说着。
白衣青年微微一笑“荣幸之至。”
身后那两名弟子一脸警惕。“没事,舞剑而已。”少女丝毫不觉。
箫声再起,竹林幽幽,紫魁剑轻舞,剑走轻灵,如脱兔处子,衣飘袂袂,如画一般。
“怎么样?”少女得意问道。
“舞好,人也好。”白衣青年轻笑赞叹。
忽闻鸢声啼,青年脸上歉意“我该走了。”
不等少女挽留,青年飞身而起,几如来时几如去。“可还能再见?”女子留恋道,却得不到回应。
失落留在心底,少女无精打采,踢着石子往回走去,也不知走了多久,眼前又出现一位青年,吓了他一跳。
他好像有些不高兴,一脸木然。
“笑哥哥,你也在这儿!”少女惊喜道。
“离他远点。”任天笑说着。
少女疑惑,收起了笑意“为什么?”
“他颇具城府。”任天笑认真说道。
扑哧一声,少女笑了“嫉妒了?”
与他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,但是真的,他嫉妒了,从陌生人身上感觉到了,他的嫉妒。
“我也可以和笑哥哥那样。”少女安抚着青年,觉得他才是那个小孩子。
“这不一样!”任天笑慌了,心中产生一种无助。
“行,不一样,笑哥哥帮过我,我要对笑哥哥好一点,多一点。”少女天真说道。
不是这样的。
任天笑愣在原地。
“好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少女走过他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,蹦蹦跳跳走远。
许久,任天笑回身,重重一拳砸在竹子上。
人生总是这样无恙,却什么都变了。他得走着,路过每个人身边都得收起情绪,生怕别人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。
此后,那少女总是不由自主地来到竹林,见执萧青年没来,便独自舞剑,有时舞到一半,执萧青年站在不远,心中除了欣喜还是欣喜。
而躲在暗处的青年只能看着。执萧少年有时提点少女的剑舞,渐渐变得顺利成章起来。
他们的关系又近了。
累了就靠在大青石上休息,渴了执萧青年便在竹林间飞渡,为她采来露水,就着青稞叶饮下,饿了就采些猴儿头,鸡枞菇烤着来吃,滋滋冒油,口齿留香。
“那日你怎么来的竹林?”少女慵懒撑着身体。
“无意间。”执萧青年衔着细草。
可这无意间却遇见你,执萧少年并未开口。
“你我有缘。”青年说着。
“真想让你做我的道卿啊!”青年吐掉细草叹声说道。
“道卿?”少女疑惑。
“嗯,道卿,难不成要做道侣?”青年轻笑,以轻松之态打趣道。
空气却安静了,甚至听不到竹叶簌簌声。少女看向他,眉态却变了,再也和从前不一样。
空气变冷了,冷得两人不再敢近彼此。
“看来今日我不适合在此。”两青年对望,后者轻轻作揖,起身离开。
“你干什么!”少女微怒道。
“看吧,这才是他的目的。”留下的白袍青年咬牙道。
“目的!什么目的?只是道卿!”少女怒道。
“现在只是道卿,以后呢!”任天笑满腔怒火,却将声音尽力压低。
“那又怎样,别以为我不知道,每次我一出沁竹峰,你都在暗处跟着。”少女怒不可遏,全在此处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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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躲在暗处的人,把别人想得如此不堪,还为之冠冕堂皇,你才是那个心怀不轨的人。”
如刀芒刺胸,任天笑痛得销骨噬心,目眦尽裂之下,他顿声出口“好,我不再管你。”
“要你管,凭什么要你管!”少女瞪着他。
转身,任天笑头也不回地走掉,少女的心一下子空了下来,她后悔了,可上一句话还是如刀子一般,想要叫住他,可喉间几度更咽,已没有了力气。
努力捂着嘴,豆大泪滴从眼角滑落,她就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。
楼阁之上,宁天眼中意味深长,再也没了先前的温柔,恢复以前的阴鹫。“决定了?”黑袍老奴忧心问着。
“百日看花红,各有各不同。”宁天把玩着手中的青樽酒“更何况,能均衡住我体内的阴阳之气,给她个名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