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以阅历而言,牧青敢说同龄人中,能和他比肩的人很少。
小到低等恶魔,大到恐怖魔使,他不仅骂过,甚至还干过。
然而即便如此,当他听到面摊老人的话后,依然觉得后背一阵阵发紧。
他并不害怕,但是却被那种诡异凝重的气氛弄得脊背发凉。
他有感觉,想要解开这个谜团,他就绝对绕不开这个诡异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村子。
而此时,面摊老板的话语再次响起:“而且这里的门上不应该放锁。灵堂放锁,便是‘锁死’的意思,这可是要祸及满门甚至是满村的大忌。”
正说着,仓负鼠终于“鼓起”了勇气钻进一间房门洞开的屋子中。
和牧青想象的,各种诡异场景不同。这里的一切都十分正常,仿佛和外面那个遍布白布的诡异画风不是一个世界。整间屋子里虽然摆设陈旧,但是却充满了活人生活的气机,根本不像是灵堂应有的样子。
然而这一次根本不用老人提醒,牧青也明白,既然是灵堂,为什么屋子里连个像样的祭品都没有?更别提用来安放死者的棺椁了。
这一切都说明,这里的人没有死,至少死的不安宁,甚至是死后不消停。所以为了不让那些东西出来,这里残余的村民才会用这种“锁死”的办法,将这些东西困在里面。
然而从这些被洞开的房门来看,这种方法并没有用。
在这间空屋中盘旋一阵后,仓负鼠又开始围着一旁一间门窗完好的房子乱转。
与此同时,那个正中平和的画外音再次响起:“这里的房屋墙壁的成分很奇怪。房屋外围那用来固定整体构架的黄泥中,被掺杂了很多除虫驱鼠的药物。而且分量很大,所以经过特殊训练的仓负鼠才会如此抗拒这里。”
求求你再说两句吧。
牧青在心里哀求着,
说实话,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,能有个如此令人中正的声音响起,是那样的让人安心。
然而在说完这句话后,那个声音就消失了,同时,在屋外徘徊了很久的仓负鼠终于找到了突破口。
因为年久失修,这间房子的墙角塌了一块,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口。
顺着这个洞口,仓负鼠进入了这间草房。
依然是一成不变的黑暗,在这种沉闷气氛中,整个草房内的空气都仿佛是淤结的。
仓负鼠开始四处走动,这里的陈设大多依然腐朽,家具的表面和地面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。
而且牧青注意到,屋子地面上的灰尘大多平整,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。
这说明什么?
这说明屋子里面的那个家伙还在!
想到这里,牧青的身体忍不住微微前倾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这间屋子很“干净”。除了一地的灰尘外,这里没有任何情况。
就在这时,那个画外音突然响起,吓得牧青二人一个激灵。
“这里虽然什么东西都没有,但是烧纸的味道却很浓。”
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,仓负鼠的视角开始太高,像是想嗅着什么。
很快,在确定了某个方向后,它迅速行动,直接钻进草房后面那间屋门半开的房间中。
这是一间卧室,里面除去一座土炕外,别无他物。
然而就在仓负鼠的转头时,一张苍白的脸赫然出现在门后!
因为屋内光线昏暗,所以牧青无法看到这人的衣服样式,但是从那张圆白扁平的脸庞可以看出,此人和当初在村口见到的那个怪人一模一样。
但是怎么可能?
仓负鼠搜罗的很仔细,所以哪怕没有那个画外音解释,牧青也明白,这里的这个怪人并没有活动过的迹象。
那岂不是说,这个村子里,不只有一个如痴女那样的怪人?
仓负鼠并没有冒然接近怪人,它只是在整间屋子四处搜索一阵后,就快速的退出了草房。
此时已是凌晨,天边泛起渺渺的鱼肚白。
借着丝丝缕缕晨光,仓负鼠快速爬上一棵树。显然,那个背后控制它的人想要从更高处俯视整个村庄的状况。
随后在视频的下方,也就是仓负鼠的眼底,出现了一个人影。
他身穿一身黑色寿衣,四肢弯曲如同动物一样在地上爬来爬去。而他的脸就如同先前那两个怪人一样,五官扁平,面色苍白,一双红唇如同用朱砂点画上去的,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冥祭用的纸人。
紧接着,第二个、第三个,越来越多的长着和痴女一样脸的怪人从林嘎村的四周爬出。
他们动作扭曲,却又寂静无声,使得整个视频像是一部恐怖默剧一样,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这里一共有十五人,初步估计都是从被封闭的屋中逃出来的村民。但是他们是如何被封禁的,又是如何逃出来的,至今还未查清。还有一点,这些村民身上是有一部分生命特征的,也就是说他们也要进食。但是从现有的线索来看,这些异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