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quo;
路安杵着拐杖,和黑魔将一起出现在了门口,鞠了一躬,“诸位放心,春枫城已无力再战,我来也只是给大家一个交代而已。”
或戒备,或轻视的目光中,路安瞬移进来,坐在右边最末的位置上。
他其实是有些法术的,只是之前有七色石在,不敢施展罢了。
随着类收回自己的目光,诛妖也都嘀嘀咕咕地坐回原位。
昭月开始整理元东州之战的整个脉络。
“木白一党与并封早有联系,甚至可以说是并封的下属。”
“十三年前,麒麟山刺杀案之后,他们四个便在并封的指使下,逃到了元东州。”
“先是博得了州主李世莲的信任,然后借地气外泄之故,诱鱼胠与寓鸟到了元东州,将他俩擒获后,又引冲阵营来此。”
有不明白其中缘由的妖友看向类。
类点点头,“是这样。”
并解释说,“李世莲听信了木白一党的谗言,要抽取胠和寓鸟妖力、妖丹练长生药,我...别无他法,选择与七色石合作。”
堂上当即一片哗然。
“原来真是头儿做的。”
“嘿,我早跟你说了,你还不信。”
“谁,谁会想到头儿居然真会做这种事啊。”
“昨天鸱鸟他们就是因为这个,在城楼上跟头儿打了一架。”
“那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,岂不是......”
妖友们看类的眼神,多了些不解,难以置信,仇恨......
比较冲动的,还握紧了拳头,咬紧了牙齿。
不小的妖气波动卷得花不负差点跪在地上。
昭月一挥手,用灵力罩住花不负。
后者顿感身上的压迫感消失不见,朝前方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没问题。
等众妖都口头发泄的差不多了,类才说,“幸好最后,精精、嘻嘻、鸱鸟阻止了我,才没有铸成大错。”
类也是事后才想明白。
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的毁掉了集令,解散了冲阵营,各位弟兄才是真的一点活路也没有了。
只是如今冲阵营伤亡过半,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
“那鱼胠和寓鸟?”有妖友问。
类看着说话的妖友,“伤势很重,但性命保住了,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。”
嘻嘻愧疚且难过地低低头,抢到瓶子之后,他看过一眼,鱼胠和寓鸟现了原形,缩小了数十倍,奄奄一息的躺在瓶子里。
气氛一片沉默,大家想怪,又不知道怪谁。
看着类的目光里,更多了一些无可奈何的理解。
“大头,七色石呢?”这句话是精精问的。
右边末位的路安右眼一亮,猛然挺直了背。
他旁边的黑魔将,心跳也扑通扑通地快了好多,两眼放光的期待着呼之欲出的答案。
昭月一脸淡然,“我杀了他。”
路安全身一松地靠着椅子里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,说不清楚是难过,还是高兴。
“哈哈哈,大头厉害!”
“大头真勇!”
“死得好!”
“总算有件好事了。”
......
类并没有被这个消息冲昏头脑,“木白一党呢?”
额......昭月有点语塞,她当时为了给冲阵营正名,是当着城里百姓审问的木白。
之后便去追七色石了,类只要在城里一打听,就知道木白没有当场去世。
说他们全死光了,肯定不现实。
可要是说被王宣令带走了,类怕是要拼着性命,也求个清楚明白。
而我又打不过他。
“嗯?”类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鼻音。
“自然是被我杀了”一道光从屋外飞了进来,落在昭月旁边。
噌!大家高度戒备地弹了起来。
类眼中的敌意更是要渗出来一样。
王宣令环顾一圈,笑得和善,“将军不必如此紧张,我只是来传尊上口谕的。”
类静默片刻,勉勉强强地单膝跪下,众妖亦然。
王宣令瞥了瞥独独站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