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料中猎犬扑上来与满枝厮杀的场面竟没发生。
不详的邪气招来了路过的游方道人,对方以雷霆手段消灭了那些孽畜与妖物。
躲在庙中的满枝亲眼见证道人的真材实料,见对方收拾完一切挥挥衣袖就要离开,连忙冲出来拜倒在地,乞求仙师收他为徒。
道人白衣飘飘,头上戴着个斗笠,辨不清容颜,只知仙风道骨,不似人间俗客。
见这一时替天行道铲除妖孽,还招惹来了个麻烦,道人语气冷冰冰的:“你我无缘,莫要多做纠缠。”
满枝抬头便望见对方转身离去,背影像是画中人,却非常疏离无情。
他有些吃惊对方似乎是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,那声音听起来似幽谷冷泉,空灵脱俗。
若说有什么办法可以真正解决他跟无痕司之间的孽缘,那么唯有他自强了。
而对付无痕司那些妖物,当然要走非一般的路。
瞌睡了老天爷就送来了枕头,满枝可不愿意放弃送到眼前的机会。
平日里要寻到有真本事的道人,那都是万分困难的,全看个人运气。
刚被拒了,满枝也不气馁。他厚着脸皮跟上去,像条尾巴似的缀在对方身后。
道人仿佛对他视而不见,浑不在意他这个人,宛若一道林间清风,不疾不徐地穿林过桥,入了乡村闹市,眼中也如万般皆寻常,悠悠哉哉地继续往前走。
满枝可没道人那经过修行熬炼出来的超凡体质,为了跟上对方的脚步,一路走来他吃了无数苦头,风吹日晒,饥一顿饱一顿,落得像个可怜的乞丐。
大概他这样拿命来缠人的架势,逼得道人无法忽视他。
一天从一条狭窄危险的山路上过时,接连多日没好好休息过的满枝,被头顶毒辣的日头晒着,一个恍惚,脚下不稳身子歪了歪,没稳住就往山崖下滚。
他没甚挣扎自救的力气了,疯狂执著多日,掉下去时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注意到。
直到衣领被一只手揪住,他整个人像块轻飘飘的破布悬在崖边晃着,他才稍稍回神,望向那多日来依旧纤尘不染的道人。
“师父……”满枝一开口就惹得道人想松手。
“从没见过你这等厚颜之人。”道人冷哼一声,把人拉上来后摔在一边草丛里。
满枝缓过神,慢吞吞爬起来坐在地上,见这回道人竟没有转身离去,只是居高临下的审视他。
从他的角度,他能看到对方斗笠下露出的一个形状完美的下巴。
“我也是没办法——不跟着师父,迟早我也会再遇上那些怪物。”满枝叹气。
这也是他不得不跟着道人拜师的原因之一了。
这一路来虽然辛苦,可有一点不容置疑——那些猎犬或者怪物再也没有出现过了。
道人最终勉强许他跟在身边做个弟子。
于是满枝这才知晓道人的名号——南坡道人。
南坡吗?满枝默念了几遍,心头浮现一种怪异的感觉。
这些日子同样,他未曾忘记过阿南。
跟在南坡道人身后这些天,他曾数次望着对方的背影,虽然渴望着对方能收留他,心中却没其他波澜。
但现在,满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害的相思太入骨,见什么都疑心,见什么都能牵强地联系在一起。
他好不容易求来的这位年轻的师父,或许只是凑巧名字中也有个南字?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。
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,摇身一晃,已经现出原形,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,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