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你别说了,赶紧走吧!”
周老大和周老二怂得不行。
实在是怕了岑九思的拳头。
再被揍两下,今年的春耕他们就别想了。
来之前他们就说这事儿不靠谱吧。
这年头,两千块,那都能办成一门亲事了!
“慢着!”
楚娇叫住人。
“妹子,是我们错了,你行行好,放我们走吧。”
周老大捂着口鼻,那鼻血一直淌着。
再这么淌下去,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死掉。
他一边哀求楚娇,一边心有余悸地瞅了瞅岑九思。
这个傻子,下手这么重。
可他能去跟一个傻子讲道理吗?
根本不可能嘛!
楚娇不由轻笑。
这人真是犯贱得很!
好言好语相劝的时候偏不听。
非得打疼了才肯求饶告错。
这不是有病么?
“让你家老太太把话说清楚再走。”
“我可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欠你们周家的了?”
“当初若不是你们和周翠死活不肯让楚建国养着苏芸,保不齐你们还能去她那里打打秋风。”
“我自小就不在匀城长大,更不曾吃过楚家的一粒米,想要沾上你们周家的好处就更不可能了。”
“请问周家老太,你凭什么要我赔偿两千块?”
“咱们把话说明白了,大家才好各自做人。”
“否则别怪我骂人了。”
周家兄弟一愣,楚娇这话也是问得他们清醒了。
人楚娇凭什么啊?
但周老太执迷不悟,那可是两千块啊!
“怎么就不能问你要赔偿了?”
“楚婷那死妮子从小到大吃了我家多少米饭?过年也拿了压岁钱。”
“你既然把她抢走了,就应该赔偿一些给我们!”
“不然那么多年,我们不是白养了吗?”
“不然的话,那死丫头跟我们回去,她还能打打猪草,做做饭什么的。”
“你就这么把人抢走了,不就是想给你家白干活吗?”
“满打满算十年,要两千块不过分!”
周老太莫名硬气。
因为她看到了田坎下有人出来热闹了。
她觉得像楚娇这样的新妇,脸皮薄,刚才是没人,现在有人就不一样了。
楚娇不由失笑。
“过年拿压岁钱。”
这话可还真是敢说出口啊。
“一年就过一次春节,你压岁钱给多少啊?”
“十年,有没有十块?”
“你是楚婷的外婆吧?楚婷是周翠亲生的吧?”
“你一个外婆,舅舅,外孙女吃你家一两口饭,拿你几次压岁钱,不是长辈应该的吗?”
“这也算养育吗?”
“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见这样不要脸的话。”
“人要脸树要皮,您老这是老了老了,干脆连脸都不要了是吧?反正也是要带进棺材里了是吧?”
“这钱,你就算要,也得找你女儿,找你女婿,怎么着都轮不到我头上。”
“妈!你还走不走?!不走我走!”
周老大又疼又羞恼。
早知道来要这个钱就是没脸的事情。
他娘还在这里瞎嚷嚷。
“我我……哎!等等我!”周老太见两个儿子都跑了,她哪里还敢待着?
连忙老胳膊老腿儿地追了上去。
“真是晦气。”
楚娇忍不住道。
岑九思已经拎了水桶出来,把晒坝上的血迹给冲干净。
“我在门口守着,不会有人吵着你。”
楚娇点点头,这才上楼去绣嫁衣。
中午时她才下楼做午饭。
除了施工队,养殖场和茶庄帮忙的人都在家里吃饭。
所以吃的都是甑子饭,楚娇做的也是大锅菜。
忙忙碌碌中,眨眼就到了五月份。
养殖场的建成比楚娇预想中的要快。
宋军特地抽空从林城来了一趟。
“很不错,这些设备都符合标准。”
宋军检查一圈下来,对楚娇的这个养殖场很满意。
“你准备进多少种苗?我回去以后让育雏室先给你备出来。”
“鸡、鸭、鹅各五百只,怎么样?”
楚娇觉得五百只正正好,如果养老了,就再进一批。
“你这养殖场,这点数量绰绰有余了。”
“行,我回去就让人准备,你这场地做最后的消杀工作,山林的防护网也要做好巡逻,还有人手。”
“饲料、疫苗这些都要备好,种苗一落地,还要再打疫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