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妍似乎也没指望她信，就说。

“你可以去问问瀚宇，看看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。”

“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跟你说，从头到尾我都不是小三，我更没有插足任何一段感情，是你姑姑姜念介入我的感情，她才是那个挖朋友墙角的人。”

“我又做错了什么，你三番两次骂我卑鄙虚伪，说我踩着姜念上位，我怎么上位了？那个位置明明就是属于我的，是我让给她的。”

“我现在只不过是想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，为什么要平白无故背上小三的骂名？”

“原本这些事情你就该知道的，可是瀚宇一直不准我告诉你，说是怕给你带来更好的影响，我答应了他一直守口如瓶这么多年。”

“可是我已经受够了你无端的指责，三番五次阻拦我，我不想再这样下去，哪怕是瀚宇责怪我，我也让你知道！”

舒妍明显有些激动，声音也是越说越大，还好她最后控制住了自己，平静下来，可是，这却成功惹怒了姜佑琪。

“所以呢，你是想说你很善解人意，你非常大度，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可怜我姑姑，是在施舍她，对吗？还想让我对你感激涕零？”

舒妍不言，似乎是默认了，姜佑琪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，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我的天哪，你这人是有妄想症吗，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，如果真如你所说，程瀚宇是因为你才勉强和姑姑在一起的，那她们后来又怎会真的发展成恋人关系？”

“或许之前真如你所说，他是因为不想看到姑姑颓废下去才撒了个善意的谎言，可是后来，他们的感情确实真的，我都能察觉出来，你是眼瞎吗？”

“两个人相互喜欢，这样的感情是能伪装出来的吗？”

“你的这番言论处处透露的优越感和自我感动，这不仅仅是在侮辱我姑姑，也是在羞辱程瀚宇！”

“你要是真心喜欢他，又怎会甘心把他拱手让给别人？”

“收起你那可笑的怜悯心吧，说到底，你只是仰慕喜欢他，但并不爱他，真正爱一个人是刻入骨髓的，可你的所作所为呢？真是可笑至极。”

她无视舒妍渐渐泛青的脸色，直接说。

“既然你想和我谈往事，那我现在就问你，姑姑出事的那天晚上，是不是去找你了。”

姜念死于一场车祸，她酒驾追尾，连人带车直接冲出了高架桥，掉到水里淹死了。

而她开的车正是舒妍的。

舒妍的脸色很快恢复正常，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姜佑琪点了点头。

“没错，她来找我了。”

“都已经凌晨两三点钟了，为什么还会去找你？”

“我跟她说我跟父母吵架，被他们扫地出门，就让她开我的车过来接我回出租屋。”

“是真吵还是假吵？”

舒妍愣了好几秒钟，似乎她也有些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吵架。

“记不清了，总之我让姜念开车来接我。”

姜佑琪却突然一拍桌子。

“可姑姑是在回来的途中出事的，你根本就不在车上，她还醉酒驾驶，她向来滴酒不沾，更别说酒后开车，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话，才导致他情绪失控，出了车祸。”

舒妍是被判定为意外死亡，当年姜佑琪年幼，又没有直系亲属，警方第一时间把调查结果告诉了程瀚宇，程瀚宇没有告诉她太多细节，只跟她说当晚出了一些意外，才会导致悲剧发生。

姜佑琪成年之后特意去警方了解过轻狂，档案里记载的也很简略，系酒驾。

她自然不信，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姜念是接了一通电话之后才出去的，天还没亮就出事了。

能让她半夜三更出去的，除了程瀚宇，也就只有舒妍了。

姜佑琪一直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，可她清楚，就算找舒妍她也不会说实话。

她刚才也是一时心急问了出来，并不指望舒妍能回答。

然而出乎她的意料，舒妍还真低头认真思考了好久，然后重新抬头看着她。

“我那晚心情太差，姜念接到我后我就拉她去夜市喝酒了，和她聊了很多，我也记不太清具体聊什么，不过，我好像……把话都跟她说了。”

“什么话？”

“就我跟你聊的这些，我全说了，毫无保留。”

姜佑琪呆愣了几秒，随即双手握紧，想发火。

舒妍却笑着说。

“我也不想告诉她，那晚酒喝多了，就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，姜念当时估计都气死了吧，要不然也不会比我喝的还要多。”

姜佑琪看着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，气得想打她。

“为什么现在愿意告诉我了？”

舒妍耸耸肩，“没什么，可能……是我心情不好，也想让你不好吧。”

姜佑琪刷了一下站了起来，她努力克制着自己。
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