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澜再次醒来的时候,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光,眼皮沉重无比。
“澜澜,你终于醒了?”战孤城一脸担忧,“宋大夫说,你是因为沾染了毒血,所以也中了毒,幸好毒素不多,休息片刻就好了。”
岑澜点了点头:“对了,那五步蛇你找到了吗?”
“没有。不过我查清了是谁做的事。”
“是谁?”
战孤城看着岑澜的眼睛,淡淡道:“秦氏。”
“秦氏?”岑澜抿了抿苍白的唇,冷声道,“我早就猜测到氏她了。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这样做,不顾及人命。”
“她这么做,是谋财害命。”战孤城想了想道,“我马上去报官。”
“等等。”岑澜拦住战孤城,低声道,“不用报官,我们私人恩怨私下解决就可以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做?”
“她不是用蛇吗?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“五步蛇没有了,我之前跟村子里的猎户学过一些捕蛇技巧,我可以现在去捕一条。”
“不用。”岑澜淡淡道,“不用五步蛇,用普通的蛇就可以。”
“什么?普通的蛇?”战孤城惊讶,“她这样对你,你用普通的蛇会不会太顾及她了?”
“我不是顾及她。我是顾及爷爷,我昨日答应过爷爷,不管怎么样,都要放她和岑薇一条生路。”岑澜顿了顿,继续道,“所以你把普通的蛇放在她家里吓唬吓唬她就行。”
战孤城还想在说什么,可是拗不过岑澜,只好答应了。
当晚,秦氏和岑薇在家吃饭的时候,就被藏于桌案下的一条长蛇咬伤了腿,幸亏没有毒,找大夫敷了敷药就没事了。只是岑薇天生就怕蛇,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蛇,着实被吓了个不轻。
“娘亲,这蛇肯定是岑澜放在桌子底下的!”
岑薇捂着红肿的小腿,气呼呼道,“她就老爱用这招,以什么之道,还什么之身。”
秦氏替她吹了吹伤腿,安慰道:“是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不过薇儿别担心,这条蛇没有毒,娘刚才啊,也把它活剥了拿去给你煲汤。你这伤养几天就好了,没事。”
岑薇忍着腿上的伤痛,点了点头。
这厢安定好岑薇,秦氏出了家门就气呼呼的去了祖宅。
岑钦年轻的时候毕竟当过秀才,也曾攒下不少银钱,于是便购置了一座两进两出的宅子,只可惜后来很多年没有修补,就一直衰败下来。
岑离想吧宅子占为据有,可惜拿不出钱来重修,所以只能搬到其他地方住。
秦氏刚进祖宅,就看到岑钦在柴火堆边喝水。
岑钦轻声道:“老大媳妇儿啊,今儿怎么来的这么早?柴火还没砍完呢。”
秦氏骂道:“你个老不死的东西,让你砍柴你竟然在这儿坐着休息!”
“我刚刚砍了,只是刚坐下休息不久,你就进来了。”
“你骗谁呢?老不死的东西,我们家给你吃给你喝,你拿不出一分钱也就算了,连给家里劈点柴火都做不到,我们要你有什么用?趁早死了算了!”
岑钦气的额头上青筋抖动:“澜儿给我的柴火钱,不是都在你那里吗?”
“就这点钱,还想抵得过养你的钱?打发叫花子呢?”秦氏掐着腰,淬了一口唾沫,“你个老东西趁早识时务点,要是真的什么活儿都干不了了,那就滚出我家,不然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劈柴火!”
“老大媳妇儿,你别看我老头子好欺负!”岑钦气的脸都白了,颤着声音道,“就算是老大在这儿,都不敢跟我这样说话,你一个女人家,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?”
“呦,你在这儿耍什么秀才威风呢?您的秀才,都是前朝的秀才了!”秦氏尖酸刻薄道,“还老大呢,老大现在不在这儿,就算他在这儿,我这么和你说话,你信不信他大气不敢出一下?”
岑钦气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,可是毕竟年纪大了,身体虚弱,指着秦氏半天,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遭天杀的东西,看见你就晦气。”秦氏瞥了他一眼,转身走去,临了还不忘淬了口唾沫。
秦氏刚走不远,岑钦就觉得呼吸困难,一时控制不住,竟然瘫倒在地。
所幸,这个时候送柴火给岑钦的猎户看到了,急急忙忙的传消息给了岑澜。
等岑澜匆匆感到时,宋大夫只是不断摇头。
“宋大夫,我爷爷怎么样?”岑澜关切问道。
“岑老太爷只是一时气短,情绪激烈所致。”宋大夫欲言又止,半天才给出这么一个答案。
岑澜皱起了眉头:“大夫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宋大夫叹气道:“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,又受到这种刺激,平日里劳累过度,只怕是命不久矣啊。”
此话一出,如同晴天霹雳,把岑澜劈了个外酥里嫩,
一旁的战孤城眼疾手快,连忙扶住了她。
“大夫,就没有什么办法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