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出自己前世上大学时的速度,不到一会儿,岑澜就洗漱完毕,结果一开门,乌压压的一群人,一个个手里还拿着锄头镰刀。
“战孤城在不在?”
“让战孤城滚出来!”
“他给的什么破药水!为什么俺们家的稻苗都死了!”
“就是啊,稻苗死了,我们老小吃什么!这冬天就要到了,他让我们怎么过冬啊!”
……
岑澜一头雾水的听着村民们乱七八糟的话,虽然目前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是估计和岑三叔的稻苗一样,都死光了。
原因,很大几率都是岑薇干的。
“大家安静!”
岑澜大喊一声,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根本压不过这些庄稼汗,于是深呼吸,又大喊一声,“大家安静!听我说!!”
“这次的稻苗问题,肯定就不是亭长的药水。而是另有其人。”
“你说什么?另有其人?”
“谁啊?究竟是谁要害死我家的稻苗!”
“你怎么知道不是药水的问题?这肯定是你不想承认所以编的理由!”
岑澜的话一出,人群里立马炸开了锅,众说纷纭。
“岑娘子,你既然知道凶手是谁,为什么不赶紧说出来啊?”
这时,一个白发老头突然开口问道。
岑澜认识他,是自己爷爷岑钦的好朋友,在自己小的时候也对自己挺好的,于是语气放柔了几分:“孙爷爷别急,我立马就说。”
“孙爷爷别听她胡说。”就在这时,岑澜突然出现在人群里,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,“这摆明了就是她找的借口!”
“对,我也觉得是。”一个大汉听了岑薇的话,立马出声附和,“岑澜这丫头平日里就不学好,没准儿就是她在亭长的药水里动了手脚!”
“对,我也同意!”
“对,这死丫头心眼坏,大家伙把她抓起来!”
岑澜一脸冷笑得看着这些一个又一个冒出头的熟悉面容,将眼神重新移到岑薇身上。
怪不得刚才她能自信的说出这事不是她做的,原来是找好了托儿。
岑薇虽然不算容貌绝色,倒也算清秀,因此在岑家村还是有很多年轻男子对她有好感的。也正因如此,岑薇从小就嚣张跋扈,不止一次指使这些喜欢她的男孩子欺负岑澜。
“诸位村民,其实那破坏稻苗的凶手,就在我们大家之中。”
“什么?在我们里面?”
“会不会是你张二狗?你早先年就看不惯我家了!”
“不对,肯定是你李虎子!你就是嫉妒我家稻田比你家的大!”
……
明明岑澜并没有说出凶手是谁,可是岑薇心中依旧止不住的心慌,自我安慰一会儿,才鼓起勇气再次道:“胡说什么呢岑澜,你明明就是找借口!”
“我可没有找借口。”岑澜慵懒的打了个哈欠,一步步走到岑薇面前,“昨天晚上,踩死了一堆稻苗,岑薇你脚就不累吗?”
“腾——”
岑澜此话一出,大家伙儿又急了,纷纷不可思议的看着岑薇。
“大家别听她的,岑澜可是村里公认的脑子有病!”
一个庄稼汉子突然说道,为岑薇解围。
这个人岑澜认识,他叫刘大仁,是村子里有名的猎户,和战孤城一样的年纪,已经可以射杀一头野猪了。当然,也是岑薇的追求者之一,同时也是欺负岑澜最厉害的一个。
既然你自己撞上来的,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。
“就是,岑澜这丫头脑子不灵光,她说的话未必当真。”
就在这时,战孤城从镇上回来了。
刚走到家附近,就看到门口堆了一堆人,黑压压一片,心里暗叫不好。
冲进人堆一看,果然还是稻苗的事。
“大家听我说,我作为亭长,稻苗的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!”
战孤城挡在岑澜身前,朗声道,“澜澜毕竟身体刚痊愈,经不起折腾,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来问我。”
战孤城年纪虽轻,身量却高,挺拔的身姿挡在岑澜面前如一棵高大的松树。
原来这就是安全感吗?
岑澜嘴角轻轻一笑,从战孤城身后出来。
“岑澜……”战孤城担忧的看了她一眼,岑澜立马点了点头,示意她自有打算。
“大家请看。”岑澜从怀中拿出昨晚研制的痒痒粉,举在手里,“这是昨晚亭长连夜研制的药粉,可以解决这次的稻田问题,大家如果信得过,可以拿回去用用。至于真正的罪魁祸首,最迟明天午时,我一定能给大家一个交待。”
“如果拿不出交待吗?何况,你怎么就确定这药粉能将稻苗死而复生?”
岑薇冷笑一声,继续挖苦岑澜,“万一到时候,稻苗没救活,你反而跑了该怎么办?”
“就是,薇薇说的没错!”
“对啊!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