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跑这来了？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？”这个丫头，真是不让人省心。

“谁让你们不告诉我，自己行动的！”灵云撅着嘴，眼神瞟着别处，一脸不乐意。

秦洛棠看着灵云振振有理的样子，无奈地摇了摇头。罢了罢了，自己根本瞒不住她，只能小心些了。

“你来的时候没被别人发现吧！”

“当然没有！我偷了一个小厮的衣服，我可是堂堂正正从门口进来的！”得意地眼神瞅了瞅秦洛棠身上的夜行衣。

“真有你的！”看着高兴了一点的灵云，秦洛棠忍不住笑了。

“对了，阿崇呢？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？”

“我们分头行动了！”幸亏自己撞见了她，要是燕老二先自己一步发现灵云，事情就真的麻烦了。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，先离开再说！”

将军府附近的一处窄巷里，三个人终于碰头了。

“灵云？你怎么在这？”秦崇摸着自己的脑袋。

“先不说这个，你猜我看见谁了？”灵云一脸神秘的笑着。

“谁？你看见燕老二了？他果真藏在将军府！”

“聪明！”灵云高兴地拍了下秦崇的脑袋，夜色中，谁也看不出，秦崇的脸刷地红了。

秦洛棠看着得意忘形地灵云，皱了皱眉头，这丫头一高兴就没个分寸，就该把她绑起来。

“殿下，还有个消息。我们的人发现燕老二经常出现在凤仙楼。”

“......”原来你们早就猜到燕老二藏在了将军府。

灵云此刻只想给这什么都不告诉自己的俩人一人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
“凤仙楼？”这听着这么柔媚的名字，莫不是——“青楼？”

两个大男人竟然有点不好意思。

“哦，我明白了！”灵云一只手抱着肩膀，一只手托着下巴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。

“原来世子殿下和护卫大人都没去过青楼！”

灵云忍住不笑，好不容易可以逗逗他们，发泄一番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俩。

“......”秦洛棠和秦崇听见这话，两个人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百的，只可惜这黑暗的窄巷里没有灯笼可照见。

“你别告诉我你一个姑娘家逛过青楼。”秦洛棠正面开怼，丝毫不甘示弱。

“我是没有逛过青楼，但我好歹是市井里长大的。”灵云想起什么，加足了火力。

“不过世子殿下自然不用去市井里青楼看那些胭脂俗粉，无论到了什么地方，都有美人送上，出发前一夜还有温柔乡可去，市井男人哪有这样的待遇？”

秦洛棠一愣，自然明白她说的是徽州知府薛益塞给自己的舞姬，赶紧说出了灵云万万没想到的一句话。

“我没碰她。”

灵云和秦崇齐齐看向秦洛棠。

“薛益无非是想拉拢我，好向大皇子表忠心，日后好求得有利地位罢了。他把人送过来，我也就顺水推舟送他个人情就行了。”

灵云静静地听着，再没怼回去，嘴角却不可抑制地翘了起来。

三个人都很安静，秦洛棠想了想刚才灵云阴阳怪调的语气，为自己解释清楚了，心里莫名地觉得畅快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