频，基本都是火车站现场的。

凌准一边往车边走，一边汇报，“乔处，我正要去医院。…现在情况还不太清楚，王峥说了个大概。被提调人员周数出站的时候突发状况，抽搐、呕血，不到五分钟人就没了。”

“好。尽快了解清楚情况，给我电话。”

“是。”

凌准说着已经到了车前，和简行上了车，同行的队员也分别上车，往周数所在的医院开去。

凌准开着车目光森冷，“一定有人在做局。”

简行闻言看向了凌准，凌准继续说道，“太多巧合围绕着一个点，就不是巧合。”

“确实。”

简行明白凌准的想法，从照片到拍摄角度；从一处又一处的路标到爆炸发生；从寻找微博账号所有人到小程序上线测试；从找到周数到突然死亡。他们在这个看似根本不需要动用省局刑侦支队警力侦办的案子里，看到了太多无法理解的分叉，而每个一分叉都没有任何有意义的指向，就像一株杂生的野草，纵使有再多草叶也无法开出夺目的花。

可就是这样一株野草，却接连不断的发生难以预料的意外，引发了一联串风暴似的连锁反应。

“不可能是巧合。”简行断言。

车里一阵寂静，直向医院开去。

凌准和简行刚离开局里没多久，司徒巽和安森来到了支队，许默刚要走跟他们撞了个正着。

“提调的证人出了事，队长他们去医院了。”姜路向司徒巽解释道。

司徒巽一脸冷漠的点点头，问，“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姜路有些为难，“啊？…这我不知道啊。”说着，她求助似的看向许默。

许默见小姑娘为难，上前解围，“凌准他们去完医院应该还要去现场，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”

安森到是无所谓，司徒巽的目光却停在了许默身上，仔细的打量着。他在930案的卷宗里看到过许默的资料，资料时有他警官证的照片，身穿警服意气风发。

“你也是参与调查的警官？”司徒巽发问。

许默被问的一愣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。算吗？许默问自己，凌队长从来都不客气的使唤自己，应该算吧。

“算是吧。”许默的语气里多少些有不确定。

司徒巽又一次冷冷的观察了许默一会儿，这种安检机一样的扫描式目光，让人觉得很尴尬，甚至会让人不自觉的心虚，就算没干什么坏事也会怀疑自己的那种心虚。

司徒巽的“扫描”结束，说道，“进来一下吧。”

许默一脸费解，“啊？”

司徒巽径直往小会议室走去，一点儿都不拿自己当外人，一边走还一边对姜路说，“你也进来，带上你的电脑。”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架势。

许默和姜路并排站在原地，半张着嘴愣了半天。

凌准一路挂着警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。林哲迎了出来把他们带到了病理科，周数已经确认死亡，死因是内脏出血，但是什么引起的大出血医院给不出结论。

“人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，医院这边确定死亡开了死亡证明，但是没有家属签字不能做死因鉴定。”林哲说着狠狠的揉了一把头发，肉眼可见的懊恼和烦躁。

“周数之前有跟你们报备过，他有什么疾病吗？”简行的声音平缓温合，有一种独特的安抚性。

林哲无奈的摇头，“没有。这一路上什么事儿都没有，怎么到了地头就死了呢。”林哲简直欲哭无泪。

凌准十分冷静，事情已经发生懊恼、后悔都没用。“联系家属了吗？”

林哲点头，“联系了。中川那边派人去接了。”

凌准点了点头，“先让法医那边把尸体拖回去，等家属到了尽快走程序安排尸检。……王峥呢？还在火车站？”

“嗯，还在。”

“这组人留给你，我和简行去趟火车站。”

“好。”

凌准简单安排了一下，去太平间看了下周数的尸体，又和简行马不停蹄的往火车站去了。

简行习惯了跟着凌准的步伐和节奏，在安排工作上凌准一向调理分明干净利索，他们不需要多余的沟通，各自用各自的能力和专业互补不足。

“你觉得周数突发疾病的概率有多少？”凌准开着车问简行。

简行无奈叹息，“微乎其微。……周数如果真有什么重大疾病，在林哲他们提出要带他来京港时，他应该就会告诉警方，至少得带上药吧。没有长期需要服药的重病，却在到达京港是内出血而死，这么突然又这么巧，这做局未免也做的太明显了。”

凌准深深叹了一口气，眉头越发皱紧。“如果周数不动声色继续隐藏，说不定我们从他身上也查不出什么，就算有破绽只要他嘴够紧，我们花在走访调查上的时间也不会少。……可是现在他死的这么蹊跷，反倒加重了我们对他的怀疑，连审讯这一步都省了。”

简行有些犹豫，试探的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