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是谁？要做什么？”崔明渊把酒坛摔在地上，怒斥道，“你就不能告诉我吗？”

凤舆摇摇头，“师兄不用问了，我说过，这些事情，秋盟之后自会明了的！”

“庆之说最近长山结界有异动，这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？”崔明渊见他点头，继续道，“听说阿渊、流雪他们绕道渔夏也还是几次受到来路不明之人的刺杀，像是针对阿渊的，你一路行来，也遇到不少，本王猜测，应该是想对你扶持的哪个女皇下手，如此一来，主谋已经不明而喻，此事你已有对策了？”

“结界是我特意找恩师松动的，为的就是放那群人进来！”凤舆道，“既然他们一心想要，那便让他们先得偿所愿好了。人只有得意时，才会忘形！”

“不管你要做什么，只要不伤害她，不危及社稷江山，我都不会管！”崔明渊道，“你自可放手安排。”

“师兄你变了。”

“哪里变了？”崔明渊道，“不还是那个时常戏弄小古板的不正经的美人师兄吗？”

“以前的你心中只有家国大业，而今还多了一份柔情！”凤舆迟疑道，“她真的有那么好吗？”

“臭小子！怎么这么没礼貌！”崔明渊道，“她是你姐！一直她她她的，是有多陌生，虽然你不理会，但我能看得出来，五洲大陆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苏灵玉！便是我也不行。”

“她大约也不太记得这些，在她的眼里心里，只有苏陌玉。”这话本是凤舆的一时感慨，崔明渊却是深有同感地叹息，“唉！同是天涯沦落人，要不是想着现在还不是时候，本王真的恨不得把苏陌玉丢出五洲大陆去！”

“……”凤舆睨了他一眼，“师兄，你这陈年老醋还是留着给她吃吧！”

两人也不再多话，只是对月饮酒，凤舆听着崔明渊对苏灵玉不加遮掩的维护，心里忽然就想到了穆冰，现在叫她凰冰更合适些。他今夜需要做一件此生唯一一次冲动的事，的确该多喝点酒壮壮胆！

穆冰还在院中招待牧恬，还是自制的十字花糕，一下子要养活两个小馋鬼，她星月空间镯里的存货一下子减去大半。

“大哥，想不到你不仅逃跑的功夫一流，做饭的功夫也是厉害得很啊！”牧恬拿着手里的十字花糕放进嘴里，吃得有点急，他想要去取茶杯喝点水，白水好心地给他递了一杯，嘴里也吃着花糕，口齿不清的问道：“喂！你为何——为何叫穆冰大哥啊？”自从穆冰回来换了宫装，白水就知道她和自己是一样的人了。青衣叫白胡大哥，但从来也没有叫自己大哥啊！

“这是我和大哥的秘密，不告诉你！”牧恬得意地挺着小脑袋，十二岁的小男生脸庞还显得很稚嫩，烈牧男子发上好扎小辫，虽然戴着皇帝的冠冕看不到翘着的辫尾，但漏出来的发辫还是让他显得神气。

“不说怕什么，我自己查不就好了！”白水抬手抚上他的小胳膊，一时间牧恬关于这个秘密的记忆就传到了她的脑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