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,我们还能出去吗?”上官若歌缩在乔春蕊的怀里热热发抖,她已经不知道,这是被软禁在上官府多少个是时日了。
乔春蕊面色也有些憔悴,“不怕,娘在这,我们一定能够度过这次难关的。”
“娘亲,我们去求姐姐帮帮我们好不好?求她救救我们。”
上官若歌紧紧的抓着乔春蕊的衣袖,乞求的眼神看的她心痛万分。
“求她?她会救我们吗?”
乔春蕊此时才明白,老祖宗将钥匙交给自己的意思,才清楚,上官封的那一巴掌到底何意。
上官府每日重兵把守,家仆奴役也已经遣散干净了,偌大的上官府只剩一家三口,空空荡荡。
“若歌,若歌?”被软禁的上官封学会了一件事,就是喝醉了之后,扯着上官若歌毒打,骂她不争气,骂她是个没用的东西。
乔春蕊想拉扯开上官封,却也只有被猛踹在墙角的份儿。
“老爷,别打了,老爷,我求求你了,别打了!”乔春蕊的小腹被踹的生疼,她向门口的官兵求救,可那些人却如而不见一般冷血。
上官封的声音如今就像招魂的铁链,紧紧地遏制住了上官若歌的喉咙。
伏在地上的上官若歌忽而想起了,幼年时,被打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的云珠。
“爹爹,别打了,若歌错了,若歌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上官若歌一边躲,一边喊叫求饶,可上官封踢的更起劲了。
“你个不争气的臭丫头,跟你那没用的娘一样,是个下等货色,我当初怎么就眼瞎了,那么疼爱你们,你们给我带来了什么?”上官封的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了若歌的身上,那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。
直到酒意彻底麻痹了上官封的神经,那拳头才渐渐软下来。
上官若歌虚弱地爬到乔春蕊的身边,瑟缩在那仅存的温暖的怀抱里。
“疼不疼?”乔春蕊摸着上官若歌手和脸。
“不疼,娘亲,你疼吗?若歌给你揉揉。”
“娘不疼,不疼!”
外面把守的官兵也是看不下去了。
“这上官大人,喝醉了就毒打媳妇和孩子,你说,本就是他一个人犯下的事情,和媳妇孩子什么干系!”
“我看也是,那孩子生的俊俏,再这么打下去,怕是要被打死了!”
“怎么,你要救?”
那颇有同情心的官兵干笑一声,“你敢救?这可是吴相手里的差事,你不要命我还要命!”
“那你说什么,这事啊,我们是绝对不能插手,查收那就是掉脑袋。”
两个官兵互相摇摇头,继续守在门口。
东宫。
“爷,听说上官封被关在府衙里,天天就是喝酒,喝醉了就打夫人和孩子,惨不忍睹。”丁二研着墨,说道。
祁镇聚精会神的勾勒笔下宣旨上的那一副人像,“那上官夫人本就是青楼出身,没什么见闻学识,臭丫头小时候没少被苛待,这一回算是报应了吧。”
“但是这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,那些事儿与夫人孩子无关啊!”
祁镇看了丁二一眼,“你若是看过臭丫头身上那些伤,你就不会这样想了。”
丁二则一下捕捉到了重点,“爷,看过?”
“······”祁镇心一乱,笔锋一抖,将那人像画疵了,“你这死太监,最近没罚你刷恭桶,皮又痒痒了?”
说罢,祁镇将那张宣旨一揉,砸在了丁二的脸上,“滚!”
“好嘞,爷!”
祁镇左思右想,还是决定去一趟长乐宫。
云珠照例抱着话本子,缩在铺了棉褥子的藤椅上,赤着脚。
祁镇眉头一皱,“秋玲,怎么不让公主穿鞋袜?”
秋玲指了指大殿里满地铺的皮毛地毯,“公主说,那些地毯,赤着脚走才舒服。”
“臭丫头,穿鞋。”祁镇将鞋子往云珠面前一放,“天要凉了,你如果再生病,皇额娘可能就要搬来长乐宫住了。”
云珠瘪瘪嘴,“我不冷。”
“你是要我给你穿?”祁镇就要去拿起地上的鞋。
云珠心一慌,“大哥,放着别动,我自己来!”
穿好鞋子,云珠跺跺脚,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说吧,来干什么?”
“有件事,我想你应该知道。”
“什么是?”云珠有预感,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上官封被软禁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他被软禁之后,在上官府,每日就是喝酒,然后打乔春蕊和上官若歌。”
“哦。”云珠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,抬头望着祁镇,“你是想让我去救那母女俩?”
“你······”祁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云珠脚一蹬,将刚穿好的鞋子甩出老远,头也不回的走进大殿,盘腿坐在地上,“不救,你看这她们可怜,殊不知我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