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主!您又受伤了!”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惊呼。
而沈惊河面不改色,用蘸了酒的毛巾,往上臂膊的刀伤上面一按,额角顿时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“无妨!”
“少主,您说你这是何必呢!那迷盘阵,当初连老庄主都没能闯过去,您又为何非要去闯呢!”
“这是我的事,我让你去打听的消息如何了?”
那玄衣男子服侍沈惊河穿好衣衫,“属下去打听了,嘉宁长公主的腿在晏城受了重伤,听说坐在轮椅上一直站不起来,南梁皇帝也取消了公主的婚约。”
“受伤了?”沈惊河脸色有些苍白,“她那么小,该有多疼?”
玄衣男子笑了一声,“少主,您不会是对这嘉宁长公主有些想法吧,那公主今年八岁半,距离谈婚论嫁还有年头呢!”
“多嘴!”沈惊河脸色现出一丝红晕,“我只不过觉着她可爱罢了!”
玄衣男子没再打趣,“此次运镖,已经成功送至北梁,没出现任何纰漏。”
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!”
“是!”
“等下,”沈惊河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,“上京城是不是快到上京诗会了?”
玄衣男子想了一下,“上京诗会是每年的十月上旬,少主今年要去?今年听说上京和沿河六郡的姑娘才俊都会去,只为了一睹公主芳华。”
“行了,下去吧!”
沈惊河咂咂嘴,回味了一下,酒有些甜。
长乐宫豪华马厩。
云珠给五百添着精饲料,五百看起来要比从晏城回来胖上了两圈。
“公主,公主!”
秋玲到处找云珠,路过马厩的时候,总算是发现了云珠的身影。
“公主,总算是找到你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听说皇上的头疾犯了,疼的在床上直打滚。”
云珠心里一惊,“去看看!”
秋玲推着云珠刚走到御书房门口,就听见皇帝在里面疯狂的砸东西,一边惨嚎。
薛桂拉开帘子,面色慌张的走了出来,“公主,您可算是来了,皇上一直嚷嚷着要见您呢!”
“皇爷爷这是怎么了?”
薛桂叹了口气,“老毛病了,每年都要犯上这么两三次,每次恨不得能上皇上半条命,您快进去看看吧!”
“慢着,秋玲,你去打一盆热水,”云珠冲着薛桂微微颔首,“薛公公,劳烦您去一趟御膳房,亲自挑选两根白萝卜,然后命人磨成汁水。”
薛桂不解,“您这是?”
“师父这两天外出行医,临走时特别吩咐我照顾好皇爷爷。”
“好,咱家这就去。”
薛桂正准备去,就见周太医从里面被轰了出来,嘴里念叨着,“臣该死!臣该死!”
“周太医,这是怎么了?”云珠坐在轮椅,虚虚地扶了周太医一把。”
“微臣参见公主,皇上这是老毛病了,臣也是用了不少药,可每次只要一犯,总是难控制!”
云珠思索片刻,“周太医,您回去太医院,寻白芷,冰片,细辛,磨成粉送来。”
“公主这是偏方?”周太医的脑子转的还是极快的。
“别问了,您去照做就是了,有事本公主担着。”
“是!”周太医提着药箱一溜烟就往太医院跑。
云珠进了内屋,就见南宫玉给皇帝揉捏这太阳穴,这样尚且能舒服些。
“云珠给皇爷爷请安!给姨母请安!”
南宫玉点了头,皇帝抬了手,“云珠来了,快来让皇爷爷看看,可好些!”
云珠握了皇帝的手,担忧道,“皇爷爷这头疼如此厉害,怎么不见和云珠提起呢?云珠跟着师父学医,不就为了护皇爷爷龙体康健吗?”
南宫玉笑了一声,“皇上,云珠如此懂事,倒真让人心疼。”
“公主。”秋玲端了热水站在门口。
云珠挪了轮椅,“快,拿来。”
南宫玉不解,“这是做什么?”
“皇爷爷,请您把双手浸在热水中。”云珠探了水温,正合适。
“云珠和师父学医,习得一些有奇效的民间偏方,云珠亲身试验过,确实有效。”
“公主,您吩咐的白萝卜汁水也已经备好了。”薛桂端着一小碗略微泛白的白萝卜汁水。
“姨母,这白萝卜汁水要滴在皇爷爷的鼻孔里才有效。”
南宫玉踌躇,皇帝见状,安慰道,“朕相信云珠。”
“公主,药粉也已经磨好。”周太医也将药粉送了来,为了项上人头,这速度也着实是快。
云珠将那装着药粉的药瓶递予南宫玉,“姨母,今夜陪侍,若是皇爷爷疼的厉害,就如同鼻烟一般吸一吸这药粉。”
说来也奇怪,那双手浸入热水,不到半个时辰,皇帝的头痛已经减轻了大半,连视野都爽朗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