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什么……不能来？”车离冷漠抬头，忽然笑开，“我倒是忘了，现在在我眼前的是顾家大小姐，要是你不高兴了，这20%的股份可能都没了。”

“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！”司灵的眼神有些悲伤，但也有着委屈和愤怒，她忽然饶过桌子走到了车离身边，半响，才说，“徐傲风的事，是我隐瞒了你，可是顾衡煜的事……”

还没等司灵说完，车离倏然起身打断了她的话，他转过头静静凝视着司灵，一双玻璃珠般的眸子中闪动着淡淡的哀痛，他忽然探出指

尖，颤动着想要帮她将额角的发挂至而后，“我真的……不想怪你……可是，我的心真的很痛……”

听到车离的话，司灵的眸子倏然一颤，就在车离的手即将滑落的那一刻，她惊下意识的抓住他冰冷的手，“车离……你……”

车离静静的垂下眼眸，似乎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，慢慢的将手从司灵的手中收回，“你……有爱过我吗？”

司灵的唇角有些开启，当那个字即将说出口的一霎，却不知为何如鲠在喉，如何也说不出来。

这是怎么回事，她不爱方车离

吗……

“我知道，你爱我，你是被逼的对吗？”方车离轻轻的说着，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司灵，让司灵有些无所适从，只是下意识的重复着车离的话，“我……爱你，只是……被逼的……”

“我就知道……”车离露出了带了些苦涩的笑，忽然深吸口气，对着她道，“我要回去了，如果有机会，再见吧。另外，也替我向顾少打声招呼。”车离说完，忽然上前，在她耳畔低语，“再见了……司灵。”

司灵心头一紧，当见车离要转身离去，手脚变得无比匆忙，似

是想要抓住他，却又发现是那么的遥远，只能看着他逐渐的消失在了门口，心头无比沉重，竟让她有些透不过气。

车离究竟是什么意思，就好像……他，依旧还爱她一样……她，可以，相信吗？司灵慢慢的垂下头，双手紧握放在胸前。

“车离……”

离开的方车离轻轻的舒了一口气，当顾家的大门被关上的一霎，他忽然恢复了冷漠的神情，将方才被司灵握过的手抬起，静静凝视，随即无情的用胸口的丝织手绢用力的擦拭，他轻挑眉，唇角扬起一抹笑容。

“顾司灵……这是……你欠我的。”

屋内的司灵，在桌子前站了很久，似乎因为车离的简单的几句话，心情好了很多，唇角下意识的扬起了一丝弧度。

原来，车离并没有真的讨厌自己，或许……就算无法成为夫妻，也可以做朋友。

司灵像个大孩子一样深深的吸着气，指尖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动了几下。

“不知道是什么事，让宝贝你这么开心？”这时，衡煜刚好拿着衣服从远处走来，司灵一见他，脸上的笑容再度消失，像是个受惊的小鸟一样向后退了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