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霖川权当他给自己介绍了一个收藏爱好者，没多想，扫了眼地址，记下了位置。

没有他要的东西，他也不急，优哉游哉的选了条项链，回到了前厅。

顾晚莞一直用余光看着门口的方向，看到厉霖川出来，拿衣服的手顿了顿，僵硬的移开了视线。

她不知道厉霖川口中补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，直觉告诉她这其中有什么误会，但现在看来，这个误会是好的方向，她就没急着解释。

“我就要这几件吧，”方灵挑到了喜欢的衣服，心满意足的包起来，看到顾晚莞心不在焉的模样，了然的笑了笑，佯装为难，“晩菀，我得回家一趟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顾晚莞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，奇怪的看她，“怎么突然要回去？”

“我在准备一个论文，”方灵苦着脸撇了撇嘴，“下周就交了，不能继续浪。”

方灵还在读研，顾晚莞对她的学业十分支持，听到是这件事，放下心来催促：“那别逛了赶紧走，交完论文我再陪你。”

态度转变的太快，方灵哭笑不得，被她推出去，和厉霖川说明了情况。

厉霖川带方灵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在这段时间陪顾晚莞，现在目的达到，自然也不留人，体贴的叫了个人送她，然后自然而然的牵起了顾晚莞的手。

“霖川？”顾晚莞被他牵着往里走，整只手都落在对方掌心，像一对来逛街的情侣。

“来都来了，陪你逛逛。”厉霖川淡然道，他比顾晚莞高出一大截，随便垂眸就能看到女人因为这句话逐渐变粉的耳根，轻轻勾了下嘴角。

身材和相貌的缘故，顾晚莞几乎能驾驭的起大部分衣服，她自己对这些没什么要求，只跟着厉霖川走，心中依旧惴惴不安。

自始至终，厉霖川都没有提到之前的事，她知道他一定看到了自己放在床头那杯喝空了的牛奶，但他什么都没说。

厉振鸿的身体状况，徐枫的胡搅蛮缠，这些卡在当口的事情都被他风轻云淡的裹了起来，顾晚莞窥不见全貌，反倒比之前更加忐忑。

“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走神。”厉霖川突然开口，顾晚莞被吓了一跳，赶紧摇了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
厉霖川不语，他拿起展柜里的裙子递给后面的经理，好像刚才只是随口一说，并没有往心里去。

顾晚莞却心中一沉，她抬头看了厉霖川一眼，深吸一口气，拉着他往旁边试衣间一钻，关上了门。

“霖川”

厉霖川挑了挑眉。

“之前的事情，就算过去了是吗？”她小声问，虽然一时冲动把人拉了进来，但说到底，还是心慌。

“你说喝完牛奶就原谅我，”她见他不说话，着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衣摆，“是真的吗？”

“不是喝醉了，睡得很熟，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？”厉霖川轻笑一声，微微低头和她对视，“怎么最后一句，记得这么清楚？”

“也没有很醉”顾晚莞嘀咕，“重点还是能听清的”

她缓缓吐出一口气，这两天在心头徘徊的话太多，突然开了口，竟然有点不知从何说起。

“我不会再自作主张了，”她轻声说，厉霖川想要的是什么，她已经想明白了，“遇到的事情会和你说，我的想法也会讲清楚，霖川，你想要一个会信任你，依靠你的伴侣，对不对？”

厉霖川眸色沉了沉。

“我会变成这样的人，同样的”顾晚莞问，“你能不能，也允许我爱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