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果果这话说得也没错。
但他那强盗朋友,却是他的亲爹祁志明。也就是果果一直在口中所喊的那位祁先生。
就是那人,不由分说,直接将他从东海赶了出来,还将他给剥光了衣服,扔在了这冰天雪地之中,说是要让他自己去了却什么因果。
“我呸!你祁先生天大的本领,却让我自己去了解因果?什么是因果?那是我的错吗?”
“二三四五六,这几位妈妈也都说得很好听。说什么男孩子就是要出去历练的,待回去之后就跟凝露、哈娜、晚春那三个小丫头成婚。”
“你们总是振振有词的。即便是那样,你们也不好这样吧?”
“我可是大人了,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样对待我了。祁先生,你做什么都好,就是不能让我赤果果地见人。”
“给你们当儿子可真是难受!现在儿子也长大了,拜托,照顾一下儿子的感受好吗?真是I服了YOU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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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娜的脸红红地,她又在杀羊了,无怨无悔地伺候着这位还在猛力吃肉的大少爷,“他怎么就这么能吃啊?一头羊有百十斤重呢,只是羊肉就有四五十斤重了,怎么还是不够他吃的啊?”
自己就只是为了他长得好看,那就要给他杀羊吃吗?
看看这人的身体虽然瘦弱,但是能吃能喝,肯定是能卖把子好力气的,也应该能够养得起家的。
草原上就喜欢强壮的男人。
自己怎么就想起这些事来了呢?
一个姑娘家,也真是不害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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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羊倌在一块没有了形状的石头上,磕了磕老烟袋锅子,磕出了里面的灰烬,又重新装上了烟丝,点燃,猛吸了一口,烟雾弥漫,“娃娃,你是跟老爹回家呢?还是想要继续赶路离开啊?尼娜可是为你杀了两只大羊了,回家少不了会被一顿好打的。你说说这事该咋办吧?”
少年一瞪眼,“什么咋办?我叫祁果果。老爹赔尼娜的羊就是了。我跟老爹回家,以后我再还你两千只羊好了。”
这家伙诧异地看了看尼娜,平静地对老羊倌说道。
好像这事,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尼娜急了,羞愤地跺了跺脚,辩解道:“我自己回家跟阿爸去说,就说是羊自己跑丢了就行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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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果盯着尼娜,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姑娘的救命之恩,定当厚报。你就不要回家了,直接去老爹家好了。让老爹把你的羊群赶回去,交还给你阿爸!”
他可是被祁先生给打怕了的,一听挨打,下意识地就想立马跑得远远地。
现在,自然也不能让救命恩人去挨打了,他对这方面可是深有体会的。
老羊倌跟尼娜,却都被他的这番话给惊呆了,这样也能行?
老羊倌是个单身老人。
尼娜是位青春少女。
这两人怎能住在一起?
这可是不合礼数的!
果果对老羊倌解释道:“以后尼娜就是我的老婆了,我就是你的儿子了。咱们先尽量隐瞒一时,然后找机会把这些羊尽快卖掉,全部换成了马匹。我们是要马上离开这里的。”
尼娜听得目瞪口呆。
在这里待得好好地,为什么要离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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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羊倌下意识地去摸那滚烫的烟袋锅子,又闪电般缩回了手。
手很疼,烟袋锅子很烫,这就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的,“娃娃,你到底是什么人?老爹看你手指尖尖,根本就不像是羊贩子。”
果果有些不耐烦了,“你管我是什么人干嘛?就是知道了,对你也没好处的。别废话了,总之快些离开这里就是。听我安排,尼娜不许回家了。老爹回家之后尽快去卖羊,买马!”言语之间,自有一股凌人的气势。
老羊倌急了,“娃娃,老爹知道你不是一般人,但也要说清楚才好啊。”
果果看着大雪纷飞的天空,对着某个方位恶狠狠地说道:“现在还说不清楚。我现在已经是你儿子了,你还废什么话?快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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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民们缺医少药,在重病难治之时,就只好祈求苍生天的保佑了,然后再慢慢地等生等死。
老羊倌捡来的这个便宜儿子,却总能够让他们起死回生。
给他报酬,他还不要,不是嫌钱少,而是他只要求购买最好的马匹。
牧民们不想欠他太多的人情。
在众人的相助之下,老羊倌的马圈里,也养有近百匹骏马了。
老羊倌本是性情淡泊的人,有吃有喝就很满足了。
平白得了个大儿子,既懂医术,还会相马。周边的牧民都来找他看病相马,钱财也赚下了不少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