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。
印章?
苏老头赶紧蹲下来,忍着面颊滚烫的灼热翻找包袱,果真在里面看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印章。
“官爷,您先看看?”苏老头毕恭毕敬的将印章递给在场最权威的人,也就是两个差役。
差役冲印章上面哈了两口热气,在春.宫.图册的纸张上面盖了一下,稍稍和图册上的‘落款’一比对,登时高兴。
立大功了。
但喜色未曾溢于言表,差役把印章丢到蔡夫子的怀里。
“身为教书育人的夫子,竟然带头绘制春.宫.图,还用春.宫.图来陷害自己的学生!”
“蔡琇你可知罪!”
看着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印章,蔡夫子脸色惨白,完了,彻底完了。
在云朝,私印比指印更有说服力,现在专属于春色作者‘吟湿公子’的印章被人从他书房翻出。
跳进黄河,也狡辩不了了,而身为教书育人的夫子,明知污秽书籍不可提倡,还偏以身试法投身创作……
“官爷,我是一时间的财迷心窍,不是故意的,还望您放我一马呀!”
蔡夫子知道自己再狡辩也没用了,索性承认错误,立即站起来握着差役的手。
“念在我许久未出作品的份上,您放我一马,我必定涌泉相报,将批量绘制我作品的污秽书坊所在处,告知与您,不仅如此,我私人还会有重谢……”
“既然你有悔悟的诚心,放你一马也未尝不可,只是你污蔑学子私藏春.宫.图之事如果苦主不愿善罢甘休,我也没法替你藏着掖着啊。”
差役满意地笑着,看向了苏老头和村长耆老等人,像是在询问意见,比起抓捕一个吟湿公子,他更愿意要捣毁淫秽书坊的功劳。
民不与官斗,差役说啥就是啥,他们家只想讨回苏十一郎三兄弟的公道,具体怎么操作,还是得差役说了算。
“我倒没什么意见,但这赔偿,小人也着实不知道该怎么提了。”
能讨回公道已经是他们家最大的奢望了,哪还肖想过什么赔偿不赔偿的。
站在书院外的萧凌天自然听到他们的话,立刻牵着苏啾啾走进来。
苏啾啾自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蔡夫子的,看着苏老头道,“爷爷,既然您不知道该怎么提条件,那让我来提,弟弟他们受到了欺负,如果不把这件事解决的话,别说弟弟了,我也睡不好觉。”
“可以。”
苏老头也是这么想的,解决了孙子们偷藏春.宫.图的误会固然是好,但没让蔡夫子付出一点代价的话,他也不是特别高兴。
苏啾啾又看着差役们,“青天大老爷,可不可以?”
“可以啊,小姑娘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吧,只要在不违反律法的情况下,本老爷替蔡琇答应了!”
差役们为啥那么喜欢苏啾啾呢?
还不是因为这丫头嘴巴甜!听听,青天大老爷,青天大老爷~~
他们做捕快差役的,哪被人如此奉承过。
苏啾啾沉思了片刻。
“第一个要求,我弟弟们被蔡智全带人打伤了,蔡智全和蔡夫子是叔侄,我很难不往他们叔侄相护的方面去想,所以他们两个必须共同赔偿我弟弟们的医药费和压惊费!”
苏啾啾看着弟弟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,铁了心,要狠狠刮蔡夫子一块肉的。
“我五个弟弟都受伤了,至少要赔五十两银子!”
蔡夫子脸色一青。
“你几个弟弟都是泥腿子,卖去牙行都只要五两银子一个,受了点皮肉伤你竟敢狮子大开口,要五十两?呵呵,镀金了?还有压惊费是什么,你这妮子别张嘴就来!”
苏啾啾冷剔着蔡夫子。
“你卖去牙行五十文钱都没人要呢,我弟弟们在家里,那是心肝宝贝一样的存在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要你五十两银子算轻的,
至于压惊费是什么?亏你还活到半截身子入了土,顾名思义,压惊费就是镇压我弟弟们受到的惊吓,让他们不受噩梦侵扰的银子呀!”
蔡夫子被苏啾啾一个丫头片子怼得面色无光,明明一切都很顺利,可以将苏家几个小兔崽子赶出学堂的。
怎么会闹到自己掉了吟湿公子的马甲,还要被苏啾啾这臭丫头勒索的地步呢?
“五十两太多了,绝无可能,顶多赔二两银子买金疮药。”蔡夫子一挥袖说。
苏啾啾点头答应了,“嗯,可以,那这些只算我弟弟他们挨打的。赶明儿我就让爹赶车,带我去镇上,我要击鼓鸣冤,举报你是那什么,画春.宫.图的吟湿公子。”
“你这是赤.裸.裸的威胁!你,你!你个丫头怎会如此恶毒!如此的,不饶人!”
苏啾啾不屑道,
“你是夫子还是强盗,欺负了我家弟弟,还企图让我以德报怨吗?我就威胁你咋的,你回家跟你爹爹娘亲说,说你被一个丫头威胁了!”
“小泼一一”蔡夫子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