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玄宗，大战一触即发。

砰砰砰！

“噗！”

“马正，你，卑鄙！”

突然，张月兮口吐鲜血，她只感觉身体中的力量在快速流失。

“卑鄙？张月兮，不妨告诉你，当年你的伴侣也是死在这种毒之下。”

哗哗哗……

一语出，无数道哗然声，尤其是一些年轻弟子，更是目瞪口呆。

刚准备外出追杀的众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纷纷驻足，脸上满是难以置信。

张月兮的伴侣是谁？

那些新来的弟子不知道，可他们这些老辈又如何不知。

他正是马正的亲弟弟，当年更是传言很可能圣玄宗的下一任宗主就是他。

没想到，最后竟是死在了他的亲哥哥手中。

“噗！”

鲜血染红面纱，风吹过，面纱落，露出张月兮极美的容颜。

只是片刻，张月兮体中消逝的修为力量再次回转，甚至比较之前还犹有过之。

“众长老听令，一起随我出手。”

燃烧精血，动用秘术状态下的张月兮即使是他也不得不小心应对。

“是！”

随即，圣玄宗各处都有身影闪至高空，这一批人早就唯马正是瞻。

轰——

很快，剧烈的爆炸声自夜晚的天空炸响。

炫丽的宝术神通如同灿烂的烟花。

下方，无数弟子受到波及直接爆体而亡，宫殿楼阁坍塌，甚至有着已达皇者修为的长老人物陨落。

就是马正都被震得气息隐隐不稳。

距离圣玄宗数十里处，李颜的身影矗立，久久未能回神。

“师父，师父死了。”怀中的半夏颤声道。

“我会报仇的！”

李颜眼眸通红，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。

他不能哭，他是男子汉，他会用鲜血祭奠亡师。

“随心而行……一切有师父挡着！”

张月兮的音容仿佛还回荡在脑海中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，没有爹娘的两人早已经将她当成了他们的娘亲。

“在那儿，上！”

突然，几道白衣身影快速闪烁而来。

这是最先追杀而来的宗门弟子，但他们不知道除了他们，背后已经没有人追来。

“半夏，一会儿就好。”

李颜将怀中无力的半夏轻轻放在一旁。

半夏没杀过人，他怕吓到她，也怕伤到她。

铿——

“君子剑，荡不平！”

“噗噗噗！”

几道血箭飙出，溅在李颜稚嫩的脸上。

滴答滴答……

来不及擦拭剑上的鲜血，李颜忍着心中的不适，赶忙抱起半夏再度离去。

“李颜，我们去哪儿？”

“去…常州城！”

常州城，与青州城，柳州城并称南阳皇朝的南境三州。

渐渐的，黑夜退去，黎明到来。

一处河边。

“呕，呕，呕……”

李颜的呕吐声不断传来，面色更是毫无血色。

半夏没杀过人，他自然也是第一次杀人，现在停下来后便再也难以遏制心中的不适。

“呼呼呼……”

岸边不远处，李颜靠在巨石上喘着粗气，甚至牙齿还一直发出咯咯咯的声音，嘴唇也在上下打颤。

“李颜，你不要吓我啊！”

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半夏拿着一张湿毛巾，一直擦拭着前者脸上的血渍。

夜里，半夏升起火堆。

李颜更是忽冷忽热，瞳孔收缩，面色泛白。

见状，半夏也不管其他，赶紧抱着一直颤抖的李颜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。

一夜无话。

次日。

天边泛白，太阳慢慢升起，刺眼的阳光照下。

李颜猛地坐起身子，大口喘着粗气。

片刻后，李颜这才平静下来，感受到手心中的温热，他朝旁边满是疲惫的半夏望去。

感受到半夏匀称的呼吸，李颜会心一笑。

随即，他小心翼翼的爬起身走到河边简单梳洗了一下便抽出长剑修炼起来。

良久后。

半夏才蹙着眼睛醒来。

刚一醒来，她感受到空空如也的小手，连忙焦急的四处望去。

当看到河岸边修炼着的李颜后才放下心来。

铮！

半夏取出张月兮给她的古琴，手指轻轻挑动，身上的音之法则若隐若现。

同样的两人，不同的心境，不同的河边。

这一次的琴声多了几分沉重，少了一些欢愉。

砰！

琴音随着剑声戛然而止，琴毕，破境。

王者初期。

“半夏，走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