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跑到院子里刷牙去了。
这老头,最近喜欢刷牙。
据顾铁生反应,家里的牙膏五分之三都是被佟老爷用掉的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屋里的空气开始缓和起来。
梁倩菱无力地伏在丈夫厚实的胸膛上,香喷喷的汗水润湿了女人的鬓角。
男人乐呵呵地望着她,无端招来一顿毒打。
“哈哈哈,今天很好,以后就得这么来。”
将她拢入怀里,手指在她身上轻轻地打着拍子,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让丁禹无比享受。
“还说,问你正经事呢,是不是孤儿院的工程不顺当?”
女人总算缓过劲来,她拢了拢头发,趴在丈夫的胸膛上,揪住他的耳朵娇斥道。
“不是孤儿院,我是在担心印刷厂。”
丁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把枕头竖起来靠在床板上,搂着妻子坐了起来。
习惯性地去床头柜上摸了支香烟,想想还是算了,答应过梁倩菱的,卧室里不抽烟。
没料想女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,滋溜一下滑过去,拿起床头柜上的火柴盒,主动给丈夫点燃香烟。
太幸福了。
一口烟喷出去,幸福感从十万八千个毛孔里溢出来。
“那你可要注意身体,明天烧点好菜给你补补。”
女人盯着丈夫的眼睛,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之情。
“还有比这个更能补人的呀?”
“油嘴滑舌,讨厌死了。”
又是一通拳打脚踢,连丁禹叼着的香烟都被她抢走。
原以为会被她丢到地上,没料想她竟然凑到嘴边吸了一口。
引来阵阵咳嗽,乐得丁禹赶紧给她捶背。
“天干地燥,就知道会口渴,热水瓶在门口,自己拿进去。”
佟老头在外面咳了几声,敲了敲房门说。
“完了,佟爷爷没睡觉。”
女人象小猫似的吐了吐舌头,她飞快地将香烟塞给丈夫,滋溜一声钻进被窝,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还是老爷子好,知道关心人。”
丁禹披了件军大衣,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,往门口走。
“人老屁事多,夜里多喝了几杯,老往茅房里跑。”
就听佟老头嘀咕几句,躺到行军床上哼起了小曲。
“老爷子,大半夜不睡觉,想心事啦?”
“咳唉,想了有什么用?明天跟你说,这会儿说话不方便。”
丁禹随口问了一句,没料想把佟老头的话头勾起来了。
他指了指佟春艳的房间,冲着丁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