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禹迎了出来。
就见来人托着两只猪蹄,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笑容可掬。
俗话说,伸手不打笑脸人。
既然对方客客气气,丁禹也不能无礼。
他冲着老狗毛点着头说:“老先生有何赐教,莫非为了许家兄弟而来?”
“呵呵呵,那帮兔崽子,就是欠收拾。”
老狗毛一溜小跑迎上来,他熟门熟路,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挂好大猪蹄。
冲着丁禹拱了拱手:“大人不记小人过,老头子是来替他们求情来的。”
随后他鬼鬼祟祟地往四周看了一眼,一只手掩住嘴,低低地说了句:“早年间,先祖追随姚子青将军在宝山干过倭子鬼。”
“呃?”
丁禹大惊。
宝山战役他知道,姚子青将军以一个营的兵力,和十倍于己的倭子鬼浴血奋战,全营官兵死伤殆尽。
五百壮士齐殉国,中华何止一田横。
这是后人对将军最好的评价。
丁禹不知道的是,当年参战的不止一个营,还有刀白元留给刀条他爹的五百风云旗。
一千对六千。
在倭子鬼飞机大炮、还有军舰的打击下,几乎无人幸免。
老狗毛是想说出这段往事,试探丁禹和风云旗的关系。
没想到丁禹除了激动感慨之外,好像没有其他反应。
老头心想:对了,这家伙才多大年纪?那时候连他爹都没有出生。
正想找个别的话题,没料想丁禹一把拉住他,扶着他往堂屋里走。
一边走一边喊梁小琴泡茶,说要和英雄之后好好聊聊,以解他对前辈英烈的敬仰之情。
妥了,误打误撞,让小屁孩感动了。
老狗毛大喜,但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。
这是他的强项。
和丁禹分宾主落座,老狗毛正襟危坐,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来的威严和庄重。
“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,祖上战死疆场,老夫年方十六。”
老狗毛长叹一声,眯起三角眼望向远处。
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谜一般的光芒,似乎看到了当年的金戈铁马。
“先祖以六十三岁高龄,尚且知道国破家不存的道理。追随风云旗,抗战到底,五百儿郎血洒疆场。想想他老人家,老头子苟活于乡村僻壤,着实汗颜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借助抹眼睛的机会打量丁禹。
就见丁禹握着拳头,桌子上的茶杯“扑棱棱”轻响。
“风云旗?老前辈祖上是风云旗的人?”丁禹惊问。
老狗毛摇摇头,手捻鼠须慨然长叹:“风云旗何等人物?祖上虽然壮烈,却是无缘加入。只是曾经并肩战斗过的老友,老夫聊以一叹罢了。”
这句话分量够了,丁禹拍案而起,冲着老狗毛拱手施礼:“老人家,都怪丁禹少不更事,下手狠了些。许家老五不碍事,那是苗疆放蛊人常用手法,回家多喝点水就能化解。”
“嗝儿……”
老头闻言大惊,颔下鼠须“扑簌簌”乱抖,翻着白眼儿仰面就倒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