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想在铜井山上建一座寺庙,特地挂单在定慧寺化缘。
“大师放心,我周洪喜还有些钱财,建庙造塔之事,定当竭尽全力。”
“如此,贫僧谢过。”
当周洪喜问他为什么要给孩子取名周重的时候,胖和尚低眉不语。
足足过了两三分钟,他才撸着虬髯,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此子生不逢时,虽逢祥瑞,却是至轻至薄之命。取名周重,是想安然渡过命中劫数。”
说到这里,他从怀里摸出个铁木小牌子,递给周洪喜说:“他与我净宗有缘,这块小木牌乃我先师随身之物。待孩子出生,你将他挂在孩子身上,千万不可懈怠。”
幸亏周建军不在场,要不然以他的脾气,又要跟胖和尚取闹。
丁禹是活过一辈子的人,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用常理概而论之。
兹好比科学家解释不了世界上的所有现象,有些东西还是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的好。
周洪喜可不管这些,听说就要有儿子了,老头兴奋异常。在这个节骨眼儿上,胖和尚指鹿为马,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。
“听大师的,快,娟儿啊,咱们夫妻俩给大师磕头。”
“周施主不必如此,贫僧早就有言,此子与我净宗有缘,与他方便就是与我方便。”
就在众人闲聊的时候,周建军拉着俞天恩气喘吁吁地跑进来。
“能听出隐孕脉象的肯定是大师,哎呀,建军你不要拉我。”
俞天恩扶着眼镜腿,明显跟不上周建军的脚步。
“天恩哥哥别怕他,臭和尚瞎说八道,我们这么多人,不会怕他的。”
佟春艳拉着邵洪哲,推开值日的和尚跑进来。
看守寺院的值日僧拦都拦不住他们。
“阿弥陀佛,俞大夫到了,贫僧有失远迎。”
可能是因为防治绿炎症的缘故,胖和尚对俞天恩礼数有加。
“大师言重了,小子末学后进,大师不要听他们胡说。”
总算从周建军手里脱身出来,俞天恩扶正眼镜,恭恭敬敬地回答道。
胖和尚让他不要客气,丁禹乘机把情况跟俞天恩说了一遍。
“那好,我就不客气了。诊断得不对的地方,请大师纠正。”
嘴里这么说,手里可没有闲着。
俞天恩让刘娟坐好,他从针囊里掏出一卷红线,将红线的一头轻轻地绑在刘娟的右手手腕上。
“悬丝听脉?”
胖和尚不禁说出生来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