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托付性命的好兄弟。”
刀条忽然叹了口气,刀子般的目光透过车窗,望向远处黑漆漆的夜空。
就听他接着说:“年代不同了,我想带兄弟们做点事业。这一点我们不在行,还要向你取经。”
“刀大哥言重了,取什么经呀?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,有事您尽管吩咐。”
“是你谦虚。”
刀条是那种光明磊落的真汉子,当下不跟丁禹客套,把他想带领帮众转行做建材生意的想法说了出来,请丁禹指正。
“天大的好事,刀大哥目光宏远,改革开放,国家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城市化大建设。您这个计划好,我全力支持。”
丁禹大喜,掏出香烟,又和刀条续了一根。
两个人直说到绿皮车过了四五个站头,这才回去睡觉。
第二天下午,日头偏西的时候,火车驶入吴都车站。
走出站台,丁禹深深地吸了口气,感受久违的乡土气息。
隔着火车站广场,那座著名的古塔高耸入云。
丁禹不由得慨然长叹:
此一时彼一时,这社会是要发生彻头彻尾的大变化了。用不了多少年,护城河之外,将是钢筋水泥的都市丛林,再也感受不到而今的古朴时光。
粉墙黛瓦,鳞次栉比;小桥流水,光影连绵。
“这就是吴都呀?好小巧的城市。”
一下火车,佟春艳便嚷嚷起来,她解开花棉袄的扣子,白色的开司米围巾卷在手上。
南北温差大,虽然吴都也已经进入冬天,但是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冷,反而嗅到了久违的深秋气息。
“喜欢吧?以后你也是江南小女生喽。”
丁禹跟她开玩笑,让刀条去扶佟老头,他和周建军架着邵洪哲往前走。
在火车站广场上喊了辆三轮车,刀条让丁禹和周建军回去,这么久没归家,肯定想孩子。
“他呀,才不会呢,就知道在别人面前夸老婆。”
佟春艳憋着嘴,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邵洪哲身上。
“所以啊,让他赶紧回去。”
刀条哈哈大笑,扶着邵洪哲上了三轮车,跟丁禹和周建军拱手作别。
“我们去哪里呀?人生地不熟,一个人都不认识。”
满满失落感爬上心头,望着远去的三轮车,小丫头掰弄着衣角埋怨道。
“当然去我家,你嫂子等着给你和老爷子接风呢。”
“对,他家房子大,够你们住。”
周建军也跟着起哄。
一行人来到丁禹家,大门紧闭,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。
“月娘和长青哥呢?怎么连他们都不在家?”
丁禹正在疑心,铁生满头大汗跑进来。
这家伙跑得飞快,黄书包在屁股上蹦来蹦去。
“兔崽子快过来,看看老爹给你和妹妹带什么东西回来了。”
丁禹转过身,打算把他给铁生和豆豆买的兔儿爷掏出来。
哪知道顾铁生只是看了他一眼,跑到周建军身边,喊了声“干爹”,说:“干爹,你们怎么才回来呀?这些天我妈忙坏了,红裙子断货好几天。”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