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手抄起大水盆里面的床单,和佟春艳一人拎一头,开始绞水。
“你还会做家务?”
成功勾起佟春艳的好奇心,小丫头转移话题的速度真够快的。
她既然不谈钱,丁禹更不会跟她继续纠缠。
两个人唠了一会儿家务事,彼此的关系不再像先前那么生疏。
“听爷爷说,你有办法治好他的眼睛?”佟春艳问。
丁禹非常慎重地点了点头:“万无一失的话不敢说,百分之七八十的机会还是有的。我大哥川中名医,七代秘传。唉,听说过绿炎症吗?流行病、会死很多人的那种。”
“吴都绿炎症?”
吓得佟春艳跳了起来,甩掉已经拧干水的被单,风急火燎地跑回屋子。
“咋了丫头?是不是坏人追过来?”
屋子里乒乒乓乓,佟春艳开始翻箱倒柜。佟老头迷瞪眼正在睡回笼觉,吓得他从大土炕上坐了起来。
“没事,找找前几天的报纸。”
没多久,佟春艳风风火火跑出来。
她气喘吁吁,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对丁禹说:“你大哥是不是俞天恩?前阵子,俞大夫接受过京城晚报独家专访。”
“哦?我看看。”
丁禹眯缝着眼睛,我勒个去,不是俞天恩还能是谁?
消息传得这么快?连京城都知道了。
得到丁禹的肯定答复,佟春艳的态度立马大变样。
她挨着丁禹,挽着他的胳膊说:“唉,以前误会你,可别生气呀。能不能跟俞大夫打个招呼?瞧瞧我爷爷的眼睛。”
望着她白里透红的俏脸儿,丁禹故作沉吟,他掰开佟春艳的手腕子,剑眉微微皱起,捻着下巴颏说:“打招呼没有问题,我跟俞大哥,那可是过命的交情。就是俞大哥这个人比较古怪,简直是个偏执狂。”
“偏执狂?怎么回事?”
小丫头更加心急了,跟在丁禹身后转悠,不停地跑前跑后。
“他有三不治。”
“什么三不治?”
“为官不廉者,不治;为富不仁者,不治;为人不正者,不治。”
说完三不治,丁禹猛地回过头,眼睛里寒光闪闪,盯住佟春艳目不转睛。
“啊?”
明显看到佟春艳浑身一震,随即她低下头去,红着脸低低地说了一句:“我……又不当官,不是富人……”
虽然尽量低着头,佟春艳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。
丁禹心里有了底,他暗地里冷哼一声,心想:为人不正怎么不说?你是心里有鬼,忐忑不安了吧?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