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贼,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,老子毙了你!”
看见女儿受苦,尤志国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。他两只手握紧手枪,对着郑三炮怒声喝道。
人多势众,郑三炮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大踏步走到尤志国面前,用手里的倭刀敲着尤志国手里的手枪说:“来啊,有种往这儿打。不敢打,你特么就不是人养的。”
嚣张至极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尤志国抬高手臂,冲着天空直接一枪。
这叫做鸣枪示警,对方如果再敢继续作恶,下一枪取你狗命。
他强压怒火,指着郑三炮警告说:“放开她!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!”
这个郑三炮并非一般混混,祖上是大清朝武将出身。手底下聚集着几百号人,经常替不方便出面的大佬摆平江湖恩怨。
尤志国跟他打过好几次交道,都被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到最后无罪释放。
这次跟以往不一样,尤志国是警察没错,但他首先是名父亲。
自打孩子她娘过世之后,尤志国又当爹来又当娘,一把屎一把尿,把女儿尤巧云抚养成人。
在火车站接到郑三炮的要挟信,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王八蛋,拼着受处分,也要把你们这帮人渣绳之以法。
“好,尤志国你特么够种。”
郑三炮冲着人群挥手,几个平顶愣头青推了辆板车过来,上面堆满了啤酒瓶。
不用郑三炮吩咐,十几个愣头青一拥而上,抓起板车上的空酒瓶,往尤志国身上砸。
法不责众。
面对这么多愣头青,有些还是未成年的小屁孩,尤志国不敢开枪。
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,啤酒瓶如暴雨般飞了过来。
冰湖空旷无垠,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。
“砰砰”
又是两声枪响,尤志国单手护住面门,忍受着被啤酒瓶疯狂伤害的疼痛。
他指着愣头青们吼道:“统统住手!再不住手开枪了!”
谁还听他的?
围观的小混混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,一边鼓掌喝彩,一边给同伴打气。
“甭怕他,这家伙是个孬种,不敢开枪的!”
“打他,打死他个狗娘养的!”
“扔啊,你特么扔哪去了?”
“你懂个屁,老子截断老小子退路。”
“麻蛋,炮火不够,再推两车来。”
说什么的都有,还有人在冰面上撒/尿,说要迎风飚三丈,飚死那个狗娘养的乌龟老怂货。
“爸,开枪呀!你要让女儿有个孬种父亲吗?”
尤巧云挣扎着,歇斯底里地嘶吼。
“跟你们拼了!”
擒贼先擒王,尤志国把枪插到腰里,两只手护住面门,迎着玻璃弹雨冲向郑三炮。
实在看不下去,向青山小心翼翼地包好德州扒鷄,三角眉毛猛然上扬。
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,冰面上蹿出一道黑影。
那黑影疾如奔雷,杀入人群,直取郑三炮。
“快!拦住他!”
“哪里迸出来的野鸟?敢坏爷们好事,给我往死里整!”
愣头青们拎着各式各样的家伙,嚣叫着迎向黑影。
乒乒乓乓一通响,冰面上顿时骚乱起来。
几百个愣头青发出长短不一的惨嚎,碰着就倒,挨着即伤。
被那黑影抓起来扔到空中,重重地砸在冰面上,捂着肚子在冰面上翻滚嘶嚎,哭爹叫妈惨不忍睹。
“你是谁?报上名来!”
郑三炮挥舞倭刀,在人堆里狂吼。
“是你祖宗!”
压力一有松弛,尤志国像血狼般扑了过来。特战擒龙手,扣住郑三炮的腕子,照准他的裤裆飞起一脚。
郑三炮“嗝儿”一声蹲了下去,被尤志国跳起来一记肘锤,直接砸翻在冰面上。
不亏是武将后代,这货底子不薄。
就见他临危不乱,借助冰面光滑,接连几个翻滚。避开尤志国的后续进攻,抡起倭刀,恶狠狠劈向对方。
“吴都刀条,敢动孩子一根汗毛者,死!”
犹如回到了十二年前,刚满十七岁的刀条独闯桥湾街,以一当百,背着姐姐刀金枝杀开一条血路,从此名扬天下。
没等尤巧云缓过神来,五六个压住她的愣头青不见踪影。
隔了一会儿,听到“砰砰砰”一连串闷响,那些愣头青犹如断了线的风筝,重重摔倒在十米之外的冰面上。
一只大手环住尤巧云的细腰,浓浓英雄气扑面而来。
身边多了个金甲天神般的伟壮男儿,浓眉大眼,顾盼生威。
身上阵阵杀气,逼得几百个愣头青不敢上前半步。
小心脏“噗通噗通”跳个不停,尤巧云感觉呼吸困难。
在他们家那片胡同里,她是名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