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恩吧?我是孙泰迪,丁禹的好朋友。”
不愧是孙泰迪,察言观色,一下子就把俞天恩认了出来。
说明来意,俞天恩说现在还不能走,他要去北边给老太太送药。
送药不找我?现成的快递小哥。
孙泰迪掉转车头,让俞天恩上车。
滕颖从厨房里探出头来,微微扫了一眼,又钻到厨房里忙活去了。
只要是在北码头,就不用担心任何安全问题。
七岗十八哨不是闹着玩的。
十八年前,两大帮派决战石路,隔着护城河交战。城里的帮派想要征用北码头,作为前沿阵地。
当时刀条年幼,那帮人荷枪实弹,刚刚跨入北码头半步,就被人飞刀警告,勒令再入半步者死。
有个扛机枪的人不听话,准备扣扳机突突人,没等他的手指头碰到扳机,两条膀子被人硬生生卸了下来。
鲜血流得那个惨,所有人没有敢动的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在地上惨嚎打滚,没有人有胆量上去扶。
“违禁者,死。”
对面是个戴着古铜松纹面具的矮个子年轻人,看不见脸,只觉得寒气逼人,可能是传说中的风云旗。
打那以后,北码头风平浪静,无论多么大的血雨腥风,这里始终是一片净土。
所以陌生人把俞天恩带走,滕颖一点儿都不担心。
“等等,镇纸忘拿了,我要回去拿。”
刚刚跨上后座的俞天恩重新跳了下来,一溜烟跑回去,在书房里找来找去。
“嫂子,我镇纸呢?镇纸怎么找不到?”
“窗台上,昨天泼了墨汁,刚刚给你洗过。”
滕颖在厨房里应答。
俞天恩“哦”了一声,从窗台上找到青铜镇纸,飞一般地爬上野狼摩托车的后座。
孙泰迪眼睛尖,一眼看清了俞天恩手里拿着的东西。
我勒个去,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这不是祁老爷描述过好多遍的越王兵符吗?瘸腿老王特地画过图纸。
原来在书呆子手里。
哈哈哈,活该老子发财。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