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着我娘回到家里,是我爹亲手剖开我娘的肚子,把我抱出来的。”
“啊?”丁禹倒吸数口凉气。
就见俞天恩闭上眼睛,捂着额头接着往下说:“你说我的身体能好的了吗?我爹把我交给爷爷,趴在我娘身边随她一起走了。他觉得愧对我娘,不忍心让我娘在阴朝地府受苦。”
“我是早产儿,生下来二斤八两。你肯定不知道我的乳名。”
“什么乳名?”丁禹好奇地问。
俞天恩的脸稍微红了一下,声音压得低低地说:“二八杠,跟谁都不要说,尤其是你嫂子。”
丁禹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好名字,谁帮你起的?”
“能有谁?就是你前几天在越城见到的那个人。”
“牛,没想到俞老爷子这么幽默风趣,又会捏泥人,又会玩纸牌。哦对了,我把东来出生的事情跟俞老爷子说过了,他老人家特地捏了几个泥娃娃送给东来做见面礼。”
“是你问他要的吧?他如果真的关心孙子,干嘛不自己去吴都看看?”
“你看你,还跟老爷子怄气。我倒是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,给凡大娘治病元气大伤,那么大年纪,身边没有人照顾。”
“他还要人照顾?小禹啊小禹,你是太不了解他了。”
丁禹正要详细询问,凡无用忽然一骨碌爬了起来。
“连成回来了?是不是连成回来了?”
“是啊老爷子,汝大叔跟凡大娘正在院子里说话,您感觉心口好些了没有?”
俞天恩问。
凡无用大惊失色,光着脚跳到地上,扒住窗台上的木格子,往外观瞧。
“完了,肯定什么都知道了,老婆子藏不住事。”
“爹,您醒了?娘都跟我说了,是我对不住二老,连成给二老磕头。”
听见屋子里的动静,汝连成噗通跪倒,冲着凡无用连磕三个响头,接着跪转过来,又要给老娘磕头。
凡大娘一把将汝连成搂到怀里,摸着他的后脑勺说:“儿啊,你这是做什么?男儿膝下有黄金,不作兴跪。”
“娘……”
汝连成趴在老娘怀里,像小孩子似的哭了起来。
“没出息的小崽子,多大的人了,哭哭哭,哭个啥?”
凡老头从屋里冲出来,揪住汝连成的衣领子往边上一甩。
脸上泪痕未干,汝连成委屈地笑了起来。
“你们看看,真是头老犟驴。”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