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都怪我,你怎么不怪他?”
老凡头卷了根香烟,就着柴火点燃。瞪了凡大娘一眼,开始唠叨起来。
原来连成全民汝连成,不是老凡头夫妇的亲儿子。老凡头喜欢想当年,因为汝连成是他独闯鬼子宪兵司令部,从牢房里截出来的好友遗孤。
“那一战,说它天昏地暗毫不为过。”
火堆里“噼啪”一声响,迸出几朵极其耀眼的火星。映着老凡头略显浑浊的目光,凌厉的杀气不减当年。
“连成苦啊,他爹是农垦镇上汝举人家的独子。别看他是大户人家,一家人对我们这些小人物从来不摆架子。”
“只可惜啊,他娘生下他没几天,一家人就被倭子鬼抓到越城司令部去了。”
“当年老夫刚刚十八岁,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。听到汝大哥一家遭了祸,当时就不答应了。”
“夜里偷了家里的猎枪,背上所有炸药,带着小黑它太太爷爷直奔越都城。”
“足足跑了一天一夜,赶到越城的时候,正好汝大哥队伍上的人劫狱,跟小鬼子对上火了。老子二话不说,抬手一枪,你们知道结果怎么样?”
说到这里,凡老头双目放光,得意地望着丁禹和周建军,卖起了关子。
“还能怎么样呀?把鬼子大佐撂倒了呗。又没打死,那个大佐后来还带着人进山扫荡的呢。”
凡大娘把野猪腿翻了个身,不经意地嘟囔了几句。
“你懂什么?”凡老头火了。
丁禹和周建军双挑大拇指:“不得了,老爷子不得了啊。一枪撂倒鬼子大佐,百步穿杨,了不起的大功劳。”
两个人又是敬烟,又是点火,做足了马屁工夫。
凡老头总算平静下来,他忽然叹了口气:“只可惜汝大哥一家已经遇害,汝大嫂临终前将连成托付于我,让我收他为子,永远不要说出他的身世。”
“可是我哪能够啊?汝举人家的独苗苗,我能让他跟我姓?”
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,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。
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,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。
也许他会收吧。
另外,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,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。
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。
“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,我好饿,手脚都冻的僵住了。”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“小安子,小安子,坚持住,坚持住,你不能呆着,起来跑,只有这样才能活。”
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,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,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,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。
“慢着!”
秦虎目光犹如寒星,突然低声喊出来,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,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,引起了他的警觉。
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,他觉得那是敌人。
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?
秦虎有些犹豫,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?要知道,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。
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,给人抓住把柄,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。
“小安子,把弓箭递给我。”
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,低声的说道。
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,吓的他差点跳起来。
“弓箭,弓箭是何物?”
什么,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?
秦虎左右环顾,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,两米长,手柄处很粗,越往上越细。
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。
木枪,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。
“靠近点,再靠近点……”几个呼吸之后,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。
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,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,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,进行侦查。
当然如果条件允许,也可以顺便投个毒,放个火,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。
“一二三……”
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直到此时,他突然跳起来,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“噗!”
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,因为行动不便,所以这一枪,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。
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,跳出车辕,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。
为了情报的可靠性,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,不允许单独行动,所以最少是两名。
没有几下,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。
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,嘎巴一声脆响,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。
“呼呼,呼呼!”秦虎大汗淋漓,差点虚脱,躺在地上大口喘气,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,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