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疑是加利福尼亚弗雷斯诺财团?”
陈蜜的推断倒也没错,毕竟连州大多数在冈德的进口都是通过这个弗雷斯诺财团的中间商,但看着她的王连胜却缓缓的摇了摇头。
“如今下乘已落,现在说是谁不但为时过早,而且没有任何意义,但有一点,你见过哪个犯罪集团,会高调的向一个大国叫板?除非……”
王连胜放慢了语速,而一脸恍然的陈蜜眼神一亮。
“除非他带着明确目的,故意这么做。”
“你认为呢?”王连胜点着头,望着陈蜜的眼中露出一抹欣慰,还有无奈。
“好厉害的连环计,不管我们如何应对,他都是赢家,彻头彻尾的阳谋啊!”
“没错,所以,从大势上,波涛和蒋祁不管去不去广州,连州、丹州海防漏洞百出,面对两手准备布局充分的敌人,我们都输定了。”
王连胜说着,猛吸了口烟斗,吐着浊气继续道:“区别只是连州和广州,我们首尾难顾,无懈可击啊。”
陈蜜不死心的希冀问道:“那假如我们也得到消息,两方兼顾呢?”
“那我们就两方都讨不到好,且不说对方实力与否,你真的认为,对方只掌握着这两处攻击靶向么?那批袭击的船队现在在哪里?”
“这……”陈蜜一窒。
“况且,他们在暗,尤其对于明处的我们了若指掌,可以说从一开始,我们就已经陷入了被动。”王连胜已经猜到了仁川这一路巨量违禁品,但终究无法求证。
陈蜜眉目飘忽的低头叹了口气,然后面带失落的追问道: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“什么也不能办,给我传令各职司,严防死守,不许逞强,以不出错为基本出发,此外,给我通知所有副司长以上官员及各大企业负责人,明天早晨六点,我要和他们在公署会议室见面。”
“是,长官。”陈蜜一边应承,一边笔耕不辍的莎莎记录着。
“对了,波涛那边伤亡如何?”
“蒋祁所部牺牲2人,重伤3人,轻伤6人,岛上的一些闲散、南洋铁浪佣兵团38人和神奈铃木组26人除双方首领外,全部击毙。”
“没有一个活口?”王连胜希冀问道。
“没有,但其中有一人……”
“谁?”王连胜一怔,回望对方问道。
“李秀峰。”陈蜜脱口而出。
“他?”
“人呢?”
“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
“对,一刀毙命。”
“谁杀的?”
“不知道,现场已经被完全破坏,无从查起。”
呼——!
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我,居然又欠了你一个人情,李恪啊李恪,你还真是下血本啊!
王连胜暗忖着,而这时陈蜜的声音又传来。
“根据范钟民传回的消息,有一点可以确定,现场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小规模白刃战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屋内所有人的致命伤几乎都是刀伤,对方是一个很厉害的技击高手。”
“超过蒋祁?”
“据他自己说,远在他之上,狠辣刁钻程度更是他无法相比。”陈蜜说着,同样面露凝重。
“嗯!看来是职业军人!”王连胜重重的点了点头,然后回头望了望陈蜜,慎重道:“那你的意思是说,那个南洋佣兵首领在逃了?”
“按照方长官的反馈,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。”陈蜜笃定。
“能确认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吗?”
“国际刑警方面没有记录,只知道他是新罗人,常年混迹于南洋周边地区及海域,其他尚不清楚。”
“海盗?”
“可以这么理解,也有可能受雇于某个国家,毕竟那里的局势连国联都头疼不已,再加上威尔士外籍军团。”
看着摇头苦笑的陈蜜,王连胜最终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“好吧,立即通知下去,整个公署全员取消休假,全城管制,另外通知波涛,全力索搜失踪在逃人员,我这就与岭南调查局方面协调。”
“是,长官。”陈蜜得令,踩着高跟鞋快步向机要室行去。
今夜,对于连州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难以度过的不眠之夜,甚至包括在伦敦也坐卧不宁的纪凌菲。
此时的她正轻轻的抿着浓郁醇香咖啡,而不远处则是一脸担忧的贴身保姆——吴妈。
吴妈,吴春莲,纪凌菲的贴身保姆,服侍纪凌菲超过十年,从未离开身边,深得其信任。
“纪总,这已经是第三杯了,不能再喝了。”吴妈苦口婆心劝道。
“我知道,吴姐你先下去吧,我再看会书。”
纪凌菲耐着性子将吴春莲打发到楼下,但时不时的,还是看向自己那台和田辰单线联系的陌生电话。
可几个小时过去了,依旧是石沉大海,音信全无。
不会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