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见有丝丝乌发倾泄而出,应该是刚才有遮掩好。
于是他不动声『色』的挡在了他的前面。
“只不过是身边养的玩意,柳相还有什事吗?”
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,柳泽怎会不懂,于是他若其事的收回视线,语气温和。
“那臣先告退。”
殷誉北淡淡的嗯了一声,柳泽退出了屋,轻轻将掩好。
他并有急着走,而是站在口,视线不知落在何处,脸上温和的笑意褪去。
清风徐来,吹起了他用青『色』发带松松挽起的乌发,他微微垂眼,想去了刚才的那一幕。
如果他有看错,才床下的那分明是一抹明黄衣角。
他在原地顿了好一会,不知过了多久,才缓缓离去。
到关声再次响起,殷怀忙不迭的就从被窝里钻出脑袋,刚想说,又被人捂住了嘴。
殷怀不能说,只能用眼控诉,恨恨的盯着他。
殷誉北确认面有动静了,这才放开手。
见他皱眉出的功夫,殷怀一把掀开薄被,趁这个间隙飞快的窜到了口。
距离远了,殷怀胆子也大了。
他冷冷的抛下一句,“朕一定会让你后悔的。”
殷誉北有回答,眼却是动了动。
殷怀撂完狠,便摔而出。
....
那日殷怀出了屋子便赶紧回了自己的屋子,见还有人发现自己跑了,于是赶紧在床上躺下。
此刻虽然有了晕船的反胃感,但是他却睡不着了。
殷誉北真的有病!还敢开放柳泽进来,是他被发现的,他干脆一头撞死算了。
此处蓬莱洲出行花了六七日的功夫,下了船回了皇宫里,一切看起来似乎还是风平浪静。
殷怀和殷后实在什好说的,所以一向都不会在慈安宫久坐,不提用膳了。
当然还因为殷后吃斋念佛,慈安宫小厨房做的饭菜实在是寡淡味。
这日殷怀照例去给殷后请安,结果就被她给强行留住了。
“怀算起来今年快年了吧,后宫却空一人,哀家原本想着你身子骨弱,所以在这种事上总是管着你,可想想你父皇那会,在你这大的时候,后宫那是鸡飞狗跳。”
殷怀眼皮子突突直跳,心道不好。
果然殷后说完后,朝叫了一声,“凝春,进来吧。”
说完,从走进来一位楚楚动人的少女,腰若蒲柳,肤如凝脂,走进来就朝着殷怀柔柔一拜。
“参见陛下。”
殷怀瞧着她有些面熟,怔了一会才想起在哪见过。
殷后笑『吟』『吟』的执起她的手,:“那日我知你是不好意思,你年龄也差不多了,这些事是必定经历的。”
“.......”
气氛正凝滞,口传来了下人通传的声音。
“禀后,陛下,柳相大人来了。”
音刚落,口就出现了一道青『色』身影,只见柳泽跨过槛,缓步入内。
他好像论何时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淡定模样,很难想象有什事能够让他变了脸『色』。
他进来后看见殷怀,面上也『露』出丝毫讶异的情绪。
只微微拱手,温声道:“见过陛下,后娘娘。”
“你来的正好,快来给怀说道说道,免得让人以为我这个当娘亲的在害他似的。”
柳泽微微一笑,“娘娘总得说什事,臣才敢斗胆一劝。”
“我见怀年岁不小了,便准备找个人跟在他身边服侍他,免得他整日里往跑。”
“.......”
殷怀只觉面红耳赤,恨不得赶紧堵着她的嘴。
殷后笑得十分和蔼,连望着柳泽的眼看上去真诚热切,仿佛两人之前完全有任何隔阂,
“哀家想着先不急着选世家的适龄女子进宫,只身边有个人伺候着,让他知人事就行,至于位分嘛,先不着急。”
到“知人事”三个字,殷怀脸也不红了,因为直接麻了。
他低头只顾喝着凉茶,连一旁柳泽脸上的情都看到,只到他含笑的声音:“既然后已有了主意,那臣自然是不好再多做口舌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又轻轻落在殷怀身上,“不过这种事自然是看陛下的意愿。”
殷怀终于从茶盏里抬起头,他面上紧绷,视线在凝春的脸上扫了几圈。
“既然母后求,臣岂有不愿的道理。”
殷后闻言眼里『露』出满意之『色』。
殷怀说完后就不说了,凝春到这叩了几个头,按捺住自己雀跃的心情,在宫人的搀扶下退了下去。
俗说事献殷勤,非『奸』即盗,殷怀知道殷后从未真心待他,自然不可能事事为了他打算。
这次找了个权势的漂亮宫女送到他床上,打了什心思只有她自己才清楚。
他也自然不可能让她如意,只不过明面上不好推脱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