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恨：“……”

恰恰相反。

余别恨这次过来，想要问问自己这位上司兼学长，不帮忙替他值下晚上夜班。下轮到学长值夜班时，就由他替。

“我替你值这个夜班没什么问题，刚好我晚上没什么事。不过别恨，我跟你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，还第一次见你开口要我这个学长帮忙。你这忽然要求我替你值夜班，家里忽然出什么急事吗？”康珏冰关心地问道。

余别恨：“谢谢学长关心，家里一切都好。只临时点私事。”

“那就好。行吧，那晚上值班就由我替你。不过，我呢，不要求你还我一个夜班。你期刊论文发表得多……嗯，我手头上一篇期刊论文，你抽个空，帮我看看么？不用你帮我改，你就给我哪里得不到位就成。实话告诉你，因为手头这篇期刊论文，我脑袋都快秃。你看看我，我发量，不岌岌可危？”

余别恨看看自家学长那日益稀疏发量，陷入沉默。

“你这家伙，我就随口这么一问！你反应要不要这么诚实？！行，你出去吧。到时候到点下班就可以。”

康珏冰被余别恨这反应给气笑，他气哼哼地又给坐回办公椅桌后头去。

余别恨：“多谢学长。论文话您到时候发我邮箱就可以。”

康珏冰又高兴，他朝余别恨挥挥手，“那行！那祝你晚上一切顺利啊！”

余别恨：“……”

余别恨站在门边，没马上就走。

康珏冰警惕地盯着他，“不要告诉我一个晚上不够，还要我再帮你值下一个夜班啊。”

余别恨：“学长，您第一次去嫂家，都带什么礼品过去？”

康珏冰：“？？？！！！”

纳尼？？？！！！

…

余别恨第一次前去沈家公馆。

他根据沈长发来定位，导航前去沈家公馆。

因为下班后去下商场，抵达沈家公馆时，已黑，山道上路灯都已亮起。

沈长提前跟陆远涉一声，在沈家保系统里输入余别恨车牌号。车驶上半山腰，铜制电大门缓缓打开。

余别恨开敞开大门，车继续往前开大约五六分钟后，于山间，见到点点星光般灯火。

余别恨车在前院停下。

他熄前车大灯，打开车门，从车上下来，绕到后备箱，取下后备箱里礼品袋。

余别恨车一开公馆范围，陈邦就汇报给沈长。

沈长于亲自出来接人，陈邦跟在他身后。

“别恨——”

沈长脚步不疾不徐地走至余别恨身边，瞧见他手上拎着大袋小袋东西，些疑『惑』又些好奇地问道：“这些都什么？”

余别恨回答道：“为沈老爷备见面礼。”

第一次登门拜访，又来见长辈，总不好空手而来。

沈长盯着余别恨手上大袋小袋礼品袋，眨眨眼，“给爷爷？就没给我？”

余别恨：“……嗯。”

“好啊，原来余医生今只来拜访爷爷，不来见我这个朋友。陈邦，我们走。”

沈长视线从余别恨手中拎着大大小小礼品袋收回，下巴微扬，扭头就走。

余别恨把右手东西统一放到左手，空出右手去拉沈长，“你想要什么？下一次，我给你带。”

沈长转过脸，脸上满笑，他掌心在余别恨胸口处轻拍下，唇角掀起浅笑弧度，“同你开玩笑。你待爷爷这般用心，我自替爷爷高兴。”

沈长乌眸转转，“不过。刚才那句话还要作数，下回过来，可得记得给我带礼物。”

余别恨很少见到沈长这样喜怒形于『色』时候。

很多时候，这位明佑帝都像一只在冬眠大猫，无论走路，还话，都慢悠悠，透着君主优雅跟从容。

可这里沈家公馆，他现在家，所以他会比在他场合要自在跟轻松许多，就连眉眼都要生动许多。

在他面前，言笑晏晏人，跟他梦里那个气风发少年太终于些重合。

余别恨胸口，仿佛被塞一捧炭火。那火在他体内燃烧，火势迅速蔓延，发出哔哔声响，火势凶猛，连他自己都觉陌生。仿佛他体内蛰伏什么他自己都未知巨兽，随时都要醒来。

余别恨视线落在沈长唇边笑上，他眸『色』转深，开口时，声音带着分低哑，“长想要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