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解了口罩。摘来的口罩，被他握在手里。

他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那样，在这一瞬间，世界仿佛被按了暂停键。他的边走了谁，又有谁从他的边走去，沈长思全然在意。

沈长思唇边慵懒的笑意消失，他的眼睛一眨眨地，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脸。

哪怕，他们已经分别九个寒暑，哪怕这张脸同记忆中非一模一样，比，眼前这张脸的线条要柔和一，面庞要白皙一，他依然，认这张脸。

沈长思瞳孔骤然一缩。他的眼睛狰红，他的指尖带着颤抖，去触碰近在咫尺的脸。

他当真，碰了这张脸。

没有在他的指尖散开，所以，是幻想。

余别恨没有躲。

沈长思的眼底掀起滔天怒意，忽而他又生生压眼底的怒意，疑窦丛生。

方才，余医生没有躲开，他便以为眼前的人就阿元。他以为阿元是对他存心欺瞒，自是他怒火中烧。然而，果余医生真的就是阿元。以阿元对他的了解，他可能分辨他同那位沈公子的区别，更勿论，他曾经止一次失言，在他面前自称是“朕”。

可这几次的相处，除了这双眼睛，他均未曾在此人感知任何同阿元相近的习『性』。甚至，就连他方才主动提送他一程，此人亦是婉拒了。丝毫没有要同他亲近的意思。

包括他院后亦是，这位余医生亦从未主动联系他。果这个人当真是阿元，在阿元可能同他联系。

这位余医生，是凑巧长了一张同阿元一模一样的脸而已吗？就好像这位沈家的大少爷，凑巧同他长得一样？

…

杨鹏已经完全看傻了。

他们gay的进度，都这么快的吗？从看对眼，马就手『摸』了？

陆远涉手肘碰了碰杨鹏，警告地看了他一眼，示意他对雇主的私事要分关注。

杨鹏连忙把头一低。他就是……震惊了么。要是陈邦那家伙在，搞好都惊掉巴了好吗？

“长思，在做什么？！”

一道愠怒的声音响起。

沈长思冷冷地转头，沈越快步走了来。他的后跟着谢云微跟沈长乐母子二人。

沈越先是眼神屑地看了眼余别恨，他生气地对沈长思道：“之前告诉我，他是的主任医生？他叫什么名字？我要去投诉他！为医生，竟然同患者清楚。”

清楚？

沈长思这才注意，自己的手还在这位余医生脸，

沈长思收了手，是却一没有要理会沈越的意思。

对于此刻的沈长思而言，再没有什么比弄清楚余别恨的份更为重要。

他的双目一瞬瞬地注视着余别恨，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，一字一顿地道：“余医生，同我一位故人长得极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