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域武学院。
秦宇禁锢了几位天位宗师的修为。
一番交待后,便带着慕成风,且归“悦来酒店”。
…
望着那不断远去的巍峨背影,众人心声鼎沸。
“有人生而为王,有人生而入罪。
有人落草为寇,有人欺世盗名。
而他,皓如云间月,明如天上日。
不知当年,以秦宇是“丧门星”为理由,将他丢弃的人,知道他如今的身份地位,会作何感想。
万载岁月悠悠,淘尽多少英雄。
是非成败。
如他这般,短短十年便,创下如此丰功伟绩。
年纪轻轻便,武道通神,位极人臣者寥寥无几。
不说后无来者,至少前无古人。
………
万众瞩目下,葛楚沉顾不得其他,拍了拍身上尘土,小跑的追上秦宇,低着头跟在后面。
在众人目送下,秦宇离开了北域军学院。
白石山依照秦宇的吩咐,将众人收押。
收尾之事,自然有掌管情报部门的青龙负责。
天道有轮回,善恶终有报。
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。
石亿明等人,这些年鱼肉北凉居民,收敛钱财。
勾结上官家,意图谋反之事。终是逃不出被伏诛的命运。
……
冰雪褪去的松原路上。
慕成风开着一辆黑色商务,向悦来酒店驶去。
秦宇和葛楚沉,坐在后座椅上。
此时的葛楚沉,正襟危坐,全无“一院之长”,“天位宗师”的气势。
更无一代大儒的狂豪和桀骜不驯。
乖巧的像一名犯了错的孩子。
低沉嘶哑的嗓音,虽然内伤犹在。但更多的还是,有负所托的愧疚。
“秦师,我………!”
秦宇眼皮轻搭,闭目养神般靠在座椅上。
听到葛楚沉唯唯诺诺,略带沙哑的声音。
故作嗔怒。
“北域一代名儒,什么时候,变得扭扭捏捏。
当年挡我车驾,大义禀然,舍生忘死的气势去哪了!”
回忆起五年前的往事,葛楚沉不禁老脸微红。
“当年秦宇可算是凶威赫赫,离百米之外,便可闻到那瘆人的血腥味。
因为觉得秦宇在北域杀伐太重,有伤天和。
葛楚沉还是选择,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。
面对仿佛冻结灵魂的杀气,葛楚沉视死如归。
算是当年北域,为数不多敢和秦宇对视之人。
“对视”虽然仅有片刻,但也展现出不畏生死的气概。
让秦宇无形中高看一眼。”
…
“唉!”
一声唏嘘长叹。
葛楚沉竟然直接从座位上,抬起身子。
“扑通”一声闷响。
竟然直接跪在,黑色商务前后座椅之间的过道处。
“秦师,您给了我夺天地造化之恩,让我以年迈之躯,突破“天位”之境。
又给了我,不言而喻,却堪比日月的信任。
您用您的宽宏大量,包容了我的莽撞不敬。
还给了我,足够施展才华的空间。
可我…,却有负重托。
让您留下的万卷经书,成了奸妄小人,拉帮结派,培养心腹的工具。
唉!
请您责罚!
葛某情愿一死,以谢其罪。”
秦宇并不喜欢,溜须拍马,阿谀奉承之言。只是看见葛楚沉泪流满面的模样,实在不忍心打断。
有的人,有的时候,不管你愿不愿意,都必须给他适当的批评。
要不他会,永远沉浸在自责当中。
就如葛楚沉这般,喜欢钻牛角尖的“大儒”,更是。
秦宇一脸严肃,睁开双眼,剑眉星目,摄人心魄。
两只粗壮的胳膊,环抱在*,拱手垂裳,稳如泰山。
不苟言笑的呵到:
“你确实该罚。
不辨忠奸,思想迂腐。
出事的时候,不会告诉我吗。
堂堂天位宗师,你的天人感应去哪了。
大业未成,抱负未展,还想求死……!
呵呵!
你置“军学院”数千学子,于何地。
“你的“人人如龙,天下共武。”的理想,难道就是嘴上说一说的儿戏。”
“我,我……”一时间葛楚沉百感交集,伶牙俐齿变成了口吃患者。
“砰、砰、砰”
三个响头。
……
“请秦师,楚沉错了,请您再给葛某一次机会!
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”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