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千帆虽然心中极其愤恨,但却不敢当场发飙。
不过那细碎又怨恨的眼神,完全透漏出他对秦宇的不满。
……
慕成风过去,便看不上,同为天骄榜的石千帆。
“银样蜡枪头,只会作威作福的绣花枕头。”
“据说那次,越阶挑战还是找的演员……。”
“呵呵”一笑。
不屑的看向石千帆,冷漠的说道:“怎么不服气啊!
我师伯仅给你一个巴掌,已经算“宽宏大量,慈悲为怀”了!
要是我,非得打断你一条狗腿。
教教你如何说话,下次不要再,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”。”
正当慕成风,出言训斥石千帆时。
“沙沙…沙沙!”
一陈此起彼伏的脚步声,从大门处传来。
一群衣冠楚楚,雍容华贵之辈。
缓步走进,这间破败的“庭院”。
看众人气质,皆是不俗。
气宇不凡,眼高于顶。
想必,来人皆不是普通人物。
……
为首之人身穿棉装长袍。
年似古稀,耳力却不弱。
还在门外时,慕成风所说的话,便听的一清二楚。
虽隔十数米,但也听的一字不漏。
刚跨过“躺在地上,锈迹斑斑的铁门”,便率先开口,训诫的语气:
“小友好暴躁的脾气啊!”
石千帆闻声看去,瞬时露出欣喜的神色,高声喊到:“大伯父。”
“千帆,稍安勿躁!”
“是。”便大步向“来人”走去。
原来,来人中领头之人,便是“北域军学院”的院长石万聪。
慕成风顺着声音看去,来人两鬓如霜,红面宽眉。
看年龄,应该已过五旬,不过老当益壮,身体硬朗。
听到石千帆的称呼。
目露凝重,呆立在原地,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实在是这些年,“北域军学院”院长石万聪,在北域威望增长极快,若论名声甚至一些宗师都有所不如。
……
下山时,金刚门的“智上禅师”甚至郑重嘱咐过。
“若去北凉城,“红莲寺”能避则避。
石万聪能见则见,礼数切忌疏忽。”
……
今天在如此场面,相见,不知是该喜该忧。
慕成风尴尬的站在原地。
……
秦宇拍了拍慕成风肩膀,缓缓的转过身来,淡淡的说到:
“素闻,石亿明膝下,一门三英。唯独孙子辈,多了些欺世盗名之辈,不知真假。”
石千帆:“………”
“我爷爷的名讳,可是你配提的!”
石万聪:“………”
“咳咳!”
石万聪忍不住打量起眼前少年,剑眉星目,虽然衣着普通,不过气宇不凡。
巍峨身姿,顶天踵地,好一个翩翩公子俏,少年郎。
“对于这种气质不俗,锐气极盛的少年英才,必须得先挫挫其锋芒。”
心中作下论断,倏然变色。
随即,带敲带打,冷冷的说到:
“小友说话,话中有话。
锋芒太盛,容易刚而易折!
小心!
树大招风,木秀于林风必摧之。
沙丘突出,堆高于岸流必湍之。”
像这般冷言冷语,带讥带讪,表面看去还是对你好,最让人无解。
教人怎么当得,受之,不受是否有愧!
若是常人听到,这番言辞犀利的告诫。
心中多会,微微一愣。
回过神后,若敬,石万聪是一校之长。
德高望重,位高权大。
即使心中不满,也得表现得“春风如意”的样子。
喜笑颜开的欣然接受。
诚如传说中,“别人扇巴掌,也得笑脸相迎。不似奴才,胜似奴才!”那般。
……
但秦宇终究不是常人。
淡淡的一笑,无悲无喜,无恼无怒。
而是从衣服兜里,缓缓抽出一根烟来。
烟火袅袅,轻却凝稠。
不紧不慢的说到:
“看来江湖传言,果然还是不能尽信!
幼而不孙弟,长而无述焉,老而不死是为贼。
都是一个爷爷教出来的。
孙子如此,儿子又能强到哪去!”
石千帆:“………”
“你敢……!”
石万聪:“………”
“咳,咳”
还有和石万聪一起过来的上流人士:“………”
“这少年说话真是口无遮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