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战摇了摇头,疑惑的回到:“属下不知!”
沈鹰抬起头,望向蔚蓝的天际,目光锐利。
短暂静默,气势隐而不发,犹如滔滔江水,暗涌不绝。
一声长叹。
似缅怀又似自慨。
“九州虽宁,外战不休!”
仅仅八个字,听在伍战耳畔,宛若春雷乍响,心跳不觉加速。
“难道沈城主是心怀社稷,悲天悯人的忠臣义士…!”
这百多年来,边境虽有摩擦,但大华九州却越发隆旺。
富商潮人,过的有滋有味。
挥金如土,穷奢极侈!
平日里,在酒会宴席之中,若有人提及“战乱”,只会惹人调侃,徒增笑料。
就算有商贾世家,权贵豪绅,子嗣,入伍参军,多是作些捡功劳的闲差。混些功绩,好着手以后官路。
而冲锋陷阵,出生入死的,多是寒门儿郎。
正所谓,上品无寒门,下品无势族。
寒门出贵子,布衣称将相,难!难!难!
……
沈鹰转过身来,看见伍战如鹌鹑般瑟瑟发抖的模样,心中笑意闪过。
“这些年伍家做的那些,鱼肉百姓之事,他岂会不知!”
笑骂到:“狗奴才!”
伍战听到这声笑骂,心头大石放下。
“看来,这些年的孝敬,大人心里有数。沈家还把伍家当做下属家臣!”
沈鹰接着说到:
“每位元帅,都曾领过兵,南征北战,戎马半生。
过去可以领兵为帅的,多是那些极其显赫家族的子弟,天之骄子…!”
纵观大华千载风云,多少精兵强将战死沙场,马革裹尸,到头来,声名不显。为帅者万中无一!
伍战听的极其认真,不断点头回应。
沈鹰也不管他是真听还是假听,今日心情不错,话显然有些多,继续说到:
“这十年来,到出了个变数…!
世家中许多元帅成了有名无实的官职。
一些小门小户出身的军人,却被那人论功提拔至帅位。”
大华幅员辽阔,势力错综复杂。
有兵者可称雄作王。
无兵者不过是,场面上礼遇的笑谈!
伍战小心翼翼的问到:“那主人,寰宇亭显身的元帅,该怎么办?他……!”
“无妨,现在的元帅,多是有名无实,或者出身卑微,而且正赶上百年变局之时。除了那几大战区的统帅,其他不足为惧!”
沈鹰看着还有丝胆怯的伍战,问到:
“沈城下属多少县?”
“21县。”
“每县有多少民兵?”
“应该有1万左右。”
“沈城各县区,三司,一共能有多少警卫?”
“估摸有10万众。”
“沈城各县区,五部,所有综合执法加起来能有多少人?”
“不足3万!”
“沈城城外,军部驻军有多少?”
“10万!”
……
一问一答,虽对答如流,可伍战依然茫然。
“元帅,对应的官职。最低可也都是副三品啊!”
沈鹰气骂到:“榆木脑袋!”
“论兵那人可会多过我?”
伍战好像明白了什么,高兴的摇了摇头。响亮的答到:
“不能!”
“论权,在沈城一个普通的元帅,岂能高过我?”
伍战眉飞眼笑,恍然大悟,连忙跪拜。
“谢主上!”
……
大华帝国,每坐大城,城主自主性都很高。
每城的三司六部,设立初衷,便是为了平衡城主权利。
三司主抓刑、律、诉。
五部主主抓民生、民权、民主。
军部多数城池并无屯兵,挂名虚职。沈城因过去是边疆重镇,所以屯兵10万,以应对突发事件。
城主负责统筹,有监管,督导之权。中层干部,人事任免之权实质归属中京。
但沈城特殊,沈家城主之位一直被默许世袭,有自己专属的护卫军。
而沈鹰更有雄主之姿,沈城管理任由三司五部发挥,下属县区却完全把控。
三司五部感觉自己大权在握。
沈鹰侧是在闷声练兵,广积粮草。
只是偶尔有三司六部官员,所管太宽,出来警告一下,警示一番。
其心广阔,任谁都不好意思,妄加指责。
其智诡异,更是让人捉摸不透,私兵以民。
……
另一边,沈城外环,老庙街。
今天好生热闹,人声鼎沸!
有一人,赤身奔跑。
颧骨突出,大腹便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