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昊坤看见大哥,带着几百手持枪械的官府之人赶来。
心中大石放下,擦干净嘴角鲜血,挺直身体,精神抖擞站到一侧。
先不说民不与官斗。
便是这百多柄火器,搭配好阵型,地阶以下的武者,全都得束手就擒。
而且本就是名正言顺之师。
到时候只需一声令下。
大闹陈俊侄儿哀悼会场的三人,岂能逃了,被射成马蜂窝的命运。
若是稍微识相一点…,枪口抬起之前,就应该,早早俯首投降,跪地求饶!
想到得意处,陈昊坤不禁咯咯直笑,抖擞异常。
……
王策和钟山看到,数百全副武装之人,步履不停,围上前来。
从古至今,便有,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。
眼前这些人来意,看架势,便心知肚明。
元帅安危重要,两人果断的退到台前,护卫在秦宇前方。
…
陈昊天携手两位新东县区领导,模样趾高气昂,停在距看台30米的位置。
倏然间,两位官家,双手上下挥动,身后警卫,林卫,迅速排开。
左右间隔一臂距离,前后有蹲有立。
……
陈昊天感觉到,周围宾客不时投递过来,惊叹、敬佩、殷切…目光,一扫之前的沉闷气息,精神焕发。
朗声喊到:“秦宇你还不赶快,携带你的随从手下,举手投降……。”
又是借语恶伤。
遂道:“若想活命,赶紧伏地屈膝,跪在地上,大喊三声,爷爷放了我!”
随后自吹自擂:
“我们陈家始终是高门大户、豪绅望族、世家余庆……,若宽宏大量,网开一面放过你们,也未尝不可!”
旁边身穿绿色官服,寰宇亭山脉林长,也在一旁附和到:“前方匪徒,还不快速速投降,莫错过时机。”
陈昊天把玩下,大拇指上碧玺戒指,露出玩味的笑容。对着台上,接着又喊到:
“哈哈,你头磕的越响亮,爷爷叫的越“发自肺腑…!
我们心情越好,尔等,无事的几率,自然越大!哈哈!”
陈昊天身边两人,同样莞尔一笑,玩弄之意明显。
若按此种作法行事,何异于摇尾乞怜之犬。
外围不少宾客,亦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只感陈家家主,好生霸气!
“陈昊天,不愧被评为沈城一虎,“只手便遮沈城半壁天”,果然霸道!”
……
台上秦宇坐的依然稳如泰山,表情无喜无悲,平淡异常。
心中其实还有一丝好笑,就如看见跳梁小丑在那,搬弄是非,卖弄权势!
过往征战,两军对阵之时,什么情况没见过!
心里战时,比那更难听的话,他也曾说过。
呵呵了了。
随意抬起踩在陈森头上的右脚,轻轻侧踢一脚。
陈森感觉小痛。
“嗯哼”,闷哼一声,身子顺着力道转动,面向台前。
倏然一声震响,“砰”,头磕地砖的声音。
“啊”
陈森痛呼大叫之声。
秦宇脚踩在陈森的后脑勺上。
刚才仅是随意的换下翘支的腿,两腿左右互还,动作写意自然,一气呵成。
众宾客:“……”
陈昊天脸色胀红,嗜人目光,恨不得,现在便吃了秦宇全身之血。
哀而自语:“儿子…!”
随即喊到:“秦宇你快放了我儿!”
身旁林长和县令区长,同样怒目圆睁,瞪向台上秦宇,喝到:“大胆匪徒,休要猖狂!现在我命令你赶紧放人!”
秦宇:“………”
钟山,王策面色冷峻,“好胆子,竟然三番两次,称呼我家元帅匪徒!”
内心恨不得,现在便冲上前去,撕烂前面几名狂徒的嘴巴。奈何没有元帅指令!
战时,两军对垒,军令为先,最忌擅自行动。
……
秦宇并未理会台下高声呼喊,脚挪到陈森肩背,脚底发力。
对着陈森,说到:“叫爷爷!”
陈森:“………”
一脚色惊,二脚冷汗,三脚…!
“爷爷!”声若蚊蝇。
“大点声,”脚底发力,神色依然风轻云淡。
陈森:“………”
“爷爷!……爷爷!”
声传四野,陈森面色涨红,顿感以后沈城是没法待了,去国外历练也许挺好。
陈昊天:“………”
全身气的颤抖,恨不能现在飞上台去,将秦宇拨筋扒皮。
钱少坤起初幸灾乐祸,此时不禁有丝兔死狐悲,物伤其类之感,人性之怪莫过如此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