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晚饭,严震吩咐涂辉在客厅支了一个桌子开始办公。
柳岳三番五次的暗示,他就是厚着脸皮不肯走。
无奈之下只得找妹妹商量。
“绵绵,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?”
“他赖在家里这么晃来晃去也不是个办法。”
柳绵绵端着银耳粥在喝,视线落在严震肿起的右手上良久。
在开视频会议的严震感受到她的注视,起身大步走过来。
她心里一惊,立刻收回目光,冷着脸往卧室跑。
不料地面是刚清理过的,她脚下一个趔趄就要跌倒,眼看就要戳到身后的仙人掌植物上。
“绵绵!”
“绵宝!”
两个男人同时惊呼。
柳绵绵慌乱之中想要抓住哥哥的衣袖。
就发现有个身影更快将自己拉住。
而来不及刹车的严震右手掌按在了全是尖刺的仙人掌叶片上。
“噗。”
光是听到声音,她都觉得心惊肉跳。
“别动,叫我看看手。”
她抓起严震的手正瞪大眼睛观察,忽然听到他的一声轻笑,“心疼我了,嗯?”
柳绵绵神色疏离,松开他的手背过身。
涌上心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生气。
气自己一时心软,对他还存有感情。
更气的是他这一副胜券在握的语气。
调整好情绪,她转身迎着严震的目光冷漠回应,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你要还赖着不走,我就报警。”
“报警?”
“绵宝,你现在讨厌我到这地步?”
严震垂下头睫毛微微抖动着,“尽管当年的事我是身不由己,但我还是欠你一句抱歉。”
“我一直瞒着你,就是怕这一天会来。”
“对于菠萝,你要介意,我会以叔叔的名义给到最有力的支持。”
“我唯一的夫人是你,我也只认樱桃和周周是我的孩子。”
他任命的举起双臂递到柳绵绵面前,“你报,我等着警察来抓我。”
像个做错事在忏悔的孩子任人处罚。
“严总这么强大冷酷的男人今天卑微的叫人心疼。”
“可不是,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听的我想哭。”
“抛去总裁的身份后,他也只是一个想要挽回妻子的可怜男人而已。”
吃瓜团看着这一幕,眼圈都泛红了。
更有情感细腻的保安大叔,开始低声啜泣。
“绵绵,当年的事严震和习茜姐也是受害者,身不由己。”
“真正罪恶的幕后操纵者是夜莺组织。”
柳岳有心相帮,打量着妹妹的神色开了口。
这两个人明明心里都有对方。
却偏偏因为外人,闹的生了嫌隙。
碍于哥哥的求情,柳绵绵咬着嘴唇做了决定。
“我丑话说前面,这里没有你的房间,也没有你的饭。”
“你只能睡在客厅,不许抱孩子,不许对我笑.”
她板着小脸说了一百个不许。
“都听夫人的。”
严震暗暗松了一口气,示意涂辉拿纸笔来。
他坐在餐桌前将柳绵绵说的一百个不许全都誊写在上边。
然后递给柳绵绵小心翼翼地询问,“绵宝,你看看可有遗漏?”
接过这张密密麻麻的纸条。
柳绵绵惊讶万分,眼里闪过几分惊艳之色。
自己的语速说得这么快,话说得这么多。
他竟然誊写的分毫不差。
简直不是人,是神。
将纸条还给严震,柳绵绵神色清冷疏离,“你要不听话,我就把你赶出去。”
严震频频点头,看向柳岳语气恭敬,“还请哥多多监督我。”
被他突如其来的恭敬语气给取悦到,柳岳清了清嗓子,“妻子是丈夫最好的风水,这句话你听过吗?”
“哥,你一向博学,给我讲讲。”
严震秒变好学生,语气真诚地说道。
看他这么虚心请教,柳绵绵心里说不出的舒坦。
她抛给哥哥一个好好教他重新做人的眼神,转身回了卧室。
“那我来给你讲讲啊。”
来了精神的柳岳滔滔不绝的讲。
从妻子是财库讲到福报对男人事业的影响。
从命中注定的夫妻缘分讲到男人的责任心。
严震正襟危坐,长腿交叠耐着性子听,不时点头附和几句。
半小时。
两个小时!
严震听的格外专注,忽听见婴儿床里的周周撇着小嘴哭立刻起身,“哥,孩子是不是需要换尿不湿,你教教我呗。”
“哎,我妹说了你不能碰孩子。”
激情演讲的柳岳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