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绵绵跑到导医台问了情况,得到的回复是今天妇科诊室全是男医生坐诊。
至于女医生何时能返岗,暂未接到医院下发的通知。
气恼的她拿着水壶猛灌,一脸不高兴对柳岳说,“这肯定是严震搞的鬼!”
他这个人在帝都只手遮天,永远都是这么霸道。
没能流产这件事倒是正合柳岳的心意,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劝劝妹妹。
“绵绵,夫妻之间难免会有摩擦。”
“你去十三楼看看他,把这件事问清楚。”
“要是他真的做错了事,你再做这样的决定也不迟。”
柳岳语重心长地望着自家妹妹,“这是两条小生命,不是两个豆沙包,说扔就扔。”
哥哥的话在她心里留下重重的痕迹。
她看着医院里随处可见的小婴儿,心头泛起一股柔情。
那就找他说清楚。
两人坐电梯上到13楼,柳绵绵又停住脚步。
她半蹲在轮椅前,将头枕在哥哥的腿上,“哥,我眼里揉不得沙子,要是他真的…”
“哥养你一辈子。”
柳岳单手扶了扶金丝眼镜,摸摸她的脑袋,“我最近玩赌石赚了不少钱。”
也对,哥哥的异能是透视,在玉石行业是权威。
我有靠山,不管前方是什么艰难险阻都不怕。
柳绵绵忽然有了充足的底气,走向1301室。
特护病房门口排了五百米长的队伍。
走廊上的涂辉正在给排队的人发号码牌,看见柳绵绵走过来迎上前,“少夫人。”
他目光平淡地看向排队的人群,“大家明天再来,严总今晚时间约满了。”
“想看严总倒背初中二年级的思想政治,错一次罚三千。”
“想看严总跪在地上抱着夫人的腿痛哭,那场面好激动人心。”
“想看严总跪一夜榴莲,好解气。”
吃瓜群众窃窃私语,满是遗憾地退场。
柳绵绵一进屋,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“震儿,奶奶亲自下厨给你做的银耳汤,就喝一口嘛。”
“你昨晚吐了那么多血,奶奶这心里…呜呜….”
一向颐指气使的严老夫人端着碗轻声细语地在哄严震喝汤, 就跟伺候小祖宗似的。
说到伤心处她抹着袖子哭起来。
在众人悲伤的啜泣声中,柳绵绵清了清嗓子。
气氛瞬间从丧乐变成了喜乐。
脸色惨白的严震,低落的脸上带起一抹亮色,蠕动着嘴唇看着柳绵绵唤道,“绵宝,过来。”
他捂着胸口一声接一声地咳嗽,大有她不上前就要驾鹤西去的架势。
柳绵绵冷冷回答:“我不。”
差点被气死的严震:真是个绝情的女人。
“绵绵,你来了,慢点走,慢点。”
严老夫人打破僵局,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,“你这几日感觉如何?睡眠好不好,宝宝可有踢你?”
她命人将摆在严震床前的所有水果、营养品全都搬到茶几上。
包括她亲自下厨熬的那碗银耳汤。
浑身别扭的柳绵绵:“……”
扎心的严震:“…..”
合着我被慈爱的奶奶给抛弃了?
“绵绵一切还好,多谢奶奶挂心。”
柳绵绵客气回答着,状若无意地挪了挪身子,与她拉开距离。
开始的时候,两人中间能放个西瓜,到最后能放五个西瓜。
她的疏离冷淡之色毫不遮掩,让严老夫人心里很不知滋味。
这孩子真是个记仇的。
她以前一直都不怎么瞧得上柳绵绵。
这丫头出身不好父亲还是个杀人犯,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。
可她对严震数次救命的恩情,严家必须还。
两人昨夜闹矛盾的事她也略有耳闻,无论如何得先保住这对重孙子。
严老夫人端着香茶品了品,语气亲和,“绵绵,震儿一向不近女色,要说他背叛你睡了别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信的。”
“当然,他要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,奶奶绝不饶他。”
“孩子生下来后,奶奶给你藏起来,叫他一辈子都见不着。”
“震儿,过来跪刺猬,给你夫人好好交代问题。”
再次被扎心的严震:“…..”你是我亲爱的奶奶吗,这么狠心的对我。
你还叫我跪刺猬,我…我不要面子?
屋里的人全都默契地退了出去。
就剩了柳绵绵跟严震四目相对。
“咳咳。”
病床上的严震又撕心裂肺的咳起来,每一声都像惊雷砸在柳绵绵头上。
“你为什么要换手机密码?”
她直截了当,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。
“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