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都人民医院特护病房。
柳绵绵睁开眼睛,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。
她的视线四处寻找,看向墙角处轮椅上闭目养神的人,“哥,水。”
“绵绵,你醒了?”
柳岳语带欣喜,推着轮椅靠在她床边,“来喝水。”
“早就跟你说过,女孩子家家走路要稳当一点。”
“你差点把我的小外甥、外甥女给摔没了。”
“什么小外甥、外甥女?”
接过哥哥递来的樱桃小丸子水杯,柳绵绵咕咚咕咚喝水,问道。
“绵宝!”
走廊上抽烟的严震掐灭烟头,大步走进病房扶着她坐起来,“我喂你喝。”
病房门口鱼贯而入两排佣人。
给柳绵绵的腰部垫上枕头。
又将防辐射的围裙给她系上。
撑起的小桌板上摆满了各色水果,还有一瓶叶酸。
“震,你这是…我…我怀孕了?”
柳绵绵皱起眉头,双手拢起摸到自己的小腹位置。
我明明只是吃胖了而已呀。
眼眶泛起泪花,严震捏捏她莹润的小脸,“怀孕五周,是双胞胎。”
初为人父的喜悦被厚重的忧虑所取代。
这两个宝宝来得真不是时候。
柳绵绵看向自家哥哥,“哥,这对宝宝好奇怪。”
“我一点孕吐反应都没有,会不会是检查错了?”
提到孩子,柳岳眼角眉梢带上了几分喜悦,“听吗说她当时怀着咱俩的时候,也是这样的。”
他看向严震语气严肃,“你俩的婚礼抓紧时间办。”
“等我妹后面显怀了就行动不便了。”
有苦难言的严震踌躇着解释,“哥,我怕累着绵宝,这件事以后再说如何?”
见他兴致不高,柳岳沉下脸暗生怒火。
要不是因为你,我妹又何至于被夜莺组织掳走受那等羞辱。
别人嫉恨我妹说她被人玷污,你就信?
他冷哼一声,语气淡淡,“严震,你要是动了别的念头,我也无异议。”
“我妹妹也不是非你不可。”
“这世上多的是心胸宽广,想娶她的大好青年。”
“哥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严震看他动怒,语重心长地解释道,“我对她初心不变。”
“初心不变就是这态度?”
凝眉不悦的柳岳针锋相对,毫不客气地质问道。
气氛有些僵。
助理团:完了,亲家哥火了,严总好委屈。
“你们别吵了,我要上卫生间。”
柳绵绵适时开口,打断他俩的谈话。
反应过来的严震转身抱起她,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柔情,“我抱你去。”
“震,你是不是很介意夜莺组织掳走我那件事?”
走廊上,柳绵绵搂着他的脖子试探着问道。
今天经过哥哥这么一吵她才反应过来一件事。
这段时间严震对自己的触碰好像有些抵触。
一别数日,自己去公司找他都不黏糊。
而距离夜莺事件过去了一个多月。
偏偏自己又怀了对双胞胎。
难道他怀疑这对双胞胎是别人的?
她挣脱他的怀抱下地冷冰冰地说,“我没被那些人欺负。”
“你进来救我的时候,野狼战团还剩最后一只。”
“你要不放心我去做妇科检查….”
“如果被多人侵犯过,那里会有伤口…
“绵宝!”
严震紧紧地抱着她,心痛的无法呼吸,“孩子是我的,百分百确定。”
“你别胡思乱想,好好养身体。”
推开他的怀抱,柳绵绵抬脚进女卫生间,“可我感觉得到,你并不喜欢这对宝宝。”
僵立原地的严震无言以对。
见他这样,柳绵绵心里的委屈又多了几分。
她气呼呼地冲进卫生间,将门甩的噼啪响。
守在女卫生间外的严震叹了口气给苏庭发信息,“如果是你,你如何做?”
正在马场打牌的苏庭秒回,“生下来就是耻辱,你说呢?”
“四哥,心软只会害人害己。”
害人害己。
严震默念着这四个字,无力地靠在墙壁上。
拒绝他的搀扶,柳绵绵回到病房就要求护士将他赶出屋子。
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。
佣人们大气也不敢喘,生怕惹恼了这位女祖宗。
吃过晚饭,柳绵绵躺在床上玩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是苏珊。
她眉头一皱,果断点了挂断。
此时忧心这对孩子的未来,谁有功夫敷衍大小姐。
奇怪的是苏珊一直打。
烦不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