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知理亏的苏阳抱着醒来的妹妹去警局做笔录。
因为涉嫌妨碍公共安全,柳绵绵也被一同请到警局喝茶。
离开派出所的时候,抬眼见苏阳候在门口。
“柳小姐,我替妹妹给你致歉。”
“医药费我们苏家全出,这件事咱私了。”
苏阳软了口气,“我妹的人生不能留下污点。”
“给我个薄面,高抬贵手。”
唇角微勾,柳绵绵对上他的眼睛,“不给。”
“习茜要是无力回天,你妹就等着坐牢。”
“因为她毁了菠萝的一生。”
说完,也不理会身后男人的气恼,抬脚上车。
苏阳看着挺直如松离开的倩影若有所思。
对身后的助理命令道,“去查查习茜有没有家人。”
“我就不信没有钱办不成的事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..
坐着严震的车回医院,柳绵绵忽然惊叫一声。
“不好,习茜姐的父母为了宝贝儿子啥都做得出来。”
“他们要是知道这件事,绝对会选要钱!”
前排的涂辉转头,无奈地看了柳绵绵一眼。
千防万防,还是没拦住柳小姐搞事。
如今跟苏家闹得势同水火,总裁那里....
犹豫良久,他还是开口想劝解两句。
“柳小姐,你没必要为了习茜,与苏家抗衡。”
摩挲着樱桃小丸子挂件,她语气低沉……….
“可习茜是因为我才惹来的祸事。”
“菠萝因为见不到妈妈,萎靡不振。”
“看着那孩子,我这心里……”
“涂辉,如果是你,你怎么做?
无言以对的涂辉垂眸沉思,“我不知道。”
柳绵绵揉了揉太阳穴,靠在椅背上苦笑一声。
“所以,感同身受只是一句妄想罢了。”
“刀子没扎你身上,你永远不会觉得痛。”
“她是我哥心爱的人。”
“无论多难,我都要与苏家抗争到底。”
一路无话,车子停到帝都人民医院门口。
迈着疲惫的步伐,柳绵绵回到护理室。
发现里面空空如也!
她随手抓了一个护士追问道,“躺在这里的习茜女士呢?”
“她人去哪儿了?”
护士指了指后门,“刚才她父母来了,这会都送去火葬场了。”
“火葬场!”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柳绵绵问清楚了地址,跑上楼去找涂辉。
“柳小姐别急,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收起手头的工作,涂辉开始安排人手。
漫天黄沙飞舞,车子停下,柳绵绵大步往灵堂走。
远远看见一对中年夫妻正在与工作人员谈事情。
有位黄毛少年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打游戏。
“一个墓地就要二十万,还不如拉回去土葬呢。”
“就是,十万块存着当彩礼更划算。”
“那死丫头贱命一条,五万买个平安得了。”
三观震碎的工作人员:“.....”
这女儿是你们亲生的吗,这么无情。
他强撑着解释,“我们馆里有规定的,五万真的不行。”
眼见事情谈不拢,习父开始动手拆灵堂。
“拉回去土葬,土葬省钱!”
“谁敢?”
风声咧咧,柳绵绵踏入灵堂,冷声喝道。
习家父母看着进来的柳绵绵,面面相觑。
少女容貌艳丽,身后跟着众多保镖。
一副谁欠了她五百万的神情。
在他们的印象里柳绵绵还是那个毁容的丑八怪。
一时也没将这二者联系在一起。
“苏小姐,怎劳烦您亲自来一趟呢。”
“您放心,收钱办事那是规矩。”
“我们这就处理了她,保证不给您添麻烦。”
两人脸上的笑容太过谄媚,叫柳绵绵有些反胃。
“我是柳岳的妹妹柳绵绵。”
习家父母:“…….”
“伯父,伯母,习茜姐还有救,这黑心钱你们不能收。”
柳绵绵大概讲了菠萝的事,想劝他们改变主意。
“习茜姐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“苏珊必须要付出代价。”
习家父母对望一眼。
岌岌可危,马上要破产的柳家没必要巴结。
看这架势估计她就是个小三。
习母三角眼一斜拔高语调,“我们习家的事轮不着你一个外人插手。”
“哪凉快哪呆着去。”
坐椅子上打游戏的小黄毛看着柳绵绵惹火的曲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