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又开始上班,一家四口又恢复朝八晚五的生活。
咸菜被装进八个罐子里,一罐三斤左右,放在厢房的里屋。
赵蕾每天晚上烤两炉红豆糕,两炉板栗饼。
板栗饼是东街黑市的,红豆糕是两家谁要谁出钱,按七块三来出。
卫国叹气,“黑市的板栗饼都快九毛多了,听说都弄到外头去卖了,咱本地还是量少,贵都不够卖的。”
赵蕾轻笑,“那还不好?”
“他们赚那么多呢!”
“没咱们自己赚得多。”赵蕾道:“回头他们还得加量,你就告诉他们,单日东街取货,双日西街取货,还有红豆糕和南瓜饼,问他们要不要。”
卫国皱眉,“这么大量?”
“不然呢?咱们那屋的板栗和南瓜还多着呢,等天冷了,搞不好会冻坏。”
卫国一听立马点头,“成!”
日子一晃而过,转眼就是二十多天,离赵满的婚期越来越近了。
咸菜已经卖了两拨,一斤三毛钱。当初老黑听到价钱的时候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,一尝味道就全收了。
后来还嫌不过瘾,让人给赵蕾送了十来个咸菜罐子来,差不多一个能盛下十大几斤,甚至二十斤。
白萝卜全腌完了,罐子却没用完。赵蕾又腌了五罐子酸菜和辣白菜。
上个星期卫国回去给四奶奶送点心,把地里的芥菜收了些,赵蕾又用之前从废品站淘换来的坛子腌了些芥菜丝儿。
赶上赵满结婚,赵蕾干脆请了两天假,她把这几天要供应的点心都做出来,又炸了半簸箩的南瓜饼,饼里面是一点枣泥馅儿,外酥内软,香甜可口。
卫国守着烤炉,点心一炉一炉的出。
赵蕾则是守着油锅,一个劲儿的往外捞南瓜饼。
远山在赵蕾一边守着簸箩吃南瓜饼,海澜跟在卫国身后吃红豆糕。
一家人和乐融融,两个饿的前心贴后背,两个撑得肚圆儿还直打饱嗝儿。
直到晚上,赵蕾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了,果断指使卫国去买饺子,猪肉大葱的,没肉她不吃!
半夜三更,赵蕾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,卫国正在和面,听见外头有人敲门,他长腿迈出厨房,“谁啊?”
“老黑。”
“佟胖。”
得,这俩碰一块儿了!
他打开门,见后面跟着板车,上面还有半篓子鸡蛋,便抱起来,“进来吧!”
两人熟门熟路进了厨房,同时眼睛一亮,异口同声:“我要南瓜饼!”
卫国扯唇,“我妈累得睁不开眼,你们今儿别别吵了,就一人一半!”
糕点烤出来有三箱多,两人也均分了。
“上秤吧。”卫国从烤炉一旁拿出秤来,让两人抬着秤杆,他约了约佟胖的那份,“三十九斤六。”
“二十八斤三。”
又约老黑那份:“四十一斤。”
“二十八斤九。”
两边给了钱,又把南瓜饼装箱上秤,“三十一斤三。”
“三十三斤八。”
算清楚结了账,卫国又把鸡蛋上秤,给了佟胖鸡蛋钱,“我妈说了,南瓜也不怎么多了,谁家供应南瓜,就给谁家炸。”又补上一句:“南瓜本钱我们出。”
两人同时眼前一亮。
“从下个月开始。”卫国道:“往后每个星期一家供应二十斤,太多了我们也供不起。两位老板多多关照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佟胖笑眯眯的。
“四十斤,南瓜本钱我自己出。”
南瓜这东西遍地都是,能炸出南瓜饼的人可没几个。
佟胖一瞪眼,刚要伸出手指头骂人,卫国摇头,“不成,太累了,和面,做馅儿,煎油,还得炸,还有你们要的点心……”
少年看了眼面盆,面无表情的陈述人间惨剧:“我每天要活十几斤面,还要做馅儿,我累。”
“你妈呢?”
“我妈从天没亮开始和面,腌菜,做点心,炸饼子……”卫国看了眼老黑,“我妈又腌了几坛子酸菜和辣白菜,她让我告诉你过几天来尝尝。”
黑子赶紧点头,“那我们先走了,你忙着吧。”
说完就要拉着佟胖往外走,佟胖扯住卫国的袖子,“什么咸菜酸菜辣菜?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土特产,让我尝尝土特产……”黑子拉着他,“我还有点生意跟你说,来来来……”
“你滚!我不信你!卫国小弟,你说什么土特产,什么咸菜辣菜酸菜!”
“土特产!你自己都说了土特产,走了走了……”
“你别拉我!上次杨老弟联系我你就搞破坏!你什么好事能想起我!”他甩开黑子,“卫国小老弟,你们有啥事瞒着我?你说啊!”
卫国嘴角不自禁的抽了抽,“我妈,前阵子研究出来一种咸菜,辣椒过了油,浇底,再用独门调料酱十来天。我家菜多,就